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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連帶傷口,從離目標不到兩英寸處射擊時則形成近體傷口,這兩者都可以造成與現在死者身上一致的傷口。但是如果他們所看的是連帶傷口,那麼沿子彈射擊軌跡的組織深處會有火藥殘餘物,屍體解剖以後問題就肯定會迎刃而解了。
接著,弗蘭克看看下巴左邊的挫傷。屍體腐敗造成的自然浮腫隱藏了部分挫傷,但是弗蘭克見過許多屍體,他知道其中的區別。那兒的面板表面上綠色、棕色和黑色相互混雜,那是因重擊而造成的。是一名男子打的?這令人大惑不解。他把斯圖叫過來用彩色級譜拍攝了此處的照片,然後很恭敬地將頭部放下,那是死者應該得到的,即使在大多數臨床手術中也是一樣。
緊接著的屍體解剖或許就不會對屍體那麼恭敬了。
弗蘭克慢慢撩起裙子,內褲完好無損。屍檢報告會對這一明顯的問題作出答覆的。
在那些刑偵科警員繼續工作時,弗蘭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需要指出的是,住在一個大部分是鄉村的富裕縣裡,要維持這樣一個犯罪場所相對比較小的一流地區,稅收基金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這個地區裝備了所有最新的技術和裝置,從理論上講,抓住犯罪分子顯得更為容易。
死者向左側身倒在地上,離房門有一段距離,雙膝稍稍著地,左臂向前伸著,右臂靠在右臀上,臉朝著東面,與床的右首成直角,她的姿勢幾乎和胎兒一樣。弗蘭克摸摸鼻子,從上摸到下,又從下摸到上。沒有人知道他們最終將怎樣離開這個古老的塵世,對不對?
在西蒙的幫助下,他對屍體的位置進行了三角測量。捲尺拉出時發出刺耳的聲音,在這間躺著死人的房子裡,這種聲音聽起來有點駭人。他看看門口,又看看屍體的位置,和西蒙一起對子彈的彈道軌跡作了初步的測量,發現子彈極有可能是從門口射來的,這樣,如果案犯在作案時被人發覺,你會以為這是有人在行竊。然而,還有證據能十分有力地證明子彈的來向。
弗蘭克又蹲在屍體旁。地毯沒有拖動過的痕跡,血跡和噴霧痕跡說明死者就是在倒下的地方被槍殺的。弗蘭克小心翼翼地轉過屍體,再次撩起裙子。人死後,血液流向身體的最低部位,這種現象稱為屍斑。人死了4~6小時後,屍斑仍處在原來的位置,因此,移動屍體不會造成血液分佈的變化,弗蘭克把屍體放下。一切跡象有力地說明了克里斯婷·沙利文就死在這裡。
噴霧痕跡進一步驗證了這一論斷:死者被害時可能面對著床。如果真是那樣,她究竟在看什麼呢?通常情況下,將被槍殺的人往往面對攻擊者,哀求他饒命。克里斯婷·沙利文肯定哀求過,弗蘭克對此確信無疑。探長看看周圍豪華的擺設,她為了這眾多的東西也應該活著。
弗蘭克仔細地看看地毯,他的臉離地毯只有幾英寸遠。噴霧痕跡很不規則,好像是什麼東西擋在了死者的前面或者邊上,這在以後會被證明是很重要的。關於噴霧痕跡已寫了很多,弗蘭克認為這些痕跡很有價值,但不想過多地去推測。可如果某個東西能遮住一部分而使地毯不沾血跡,他想知道那是什麼。此外,她裙子上沒有留下斑痕,這使他大惑不解。他把這一點記錄了下來,這或許也能說明什麼。
西蒙開啟她用於提取強姦案證據的工具包,在弗蘭克的幫助下,擦洗了死者的陰道。接著他們又梳理了死者的頭髮和陰毛,但沒有發現很明顯的異物。然後他們把死者的衣物放進包裡。
弗蘭克仔細地看看屍體,然後掃了西蒙一眼。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再也沒有別的了,塞思。”
“幫個忙,勞裡①。”
①勞拉的呢稱。
西蒙順從地把指紋工具包拉了過來,在屍體的腕部、胸部、頸部和腋窩處撒了些撲粉。幾秒鐘後,她看看弗蘭克,慢慢地搖搖頭。她把他們確實發現的東西包了起來。
他看著屍體被白布裹起來,放在陳屍袋裡,然後帶到外面。一輛救護車靜靜地等在那兒,要把克里斯婷·沙利文送到一個誰也不想去的地方。
他接著看看保險庫,注意到了椅子和遙控器。保險庫地板上的塵跡已被搞得亂七八糟。西蒙早已在這裡尋找過指紋,椅子上模模糊糊有一片灰塵。保險庫是被強行開啟的,門上和牆上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記,鎖已被搞壞了。他們將分離出這一撬痕,看看是否能發現撬門工具的痕跡。弗蘭克透過保險庫的門往後看,他搖搖頭。這是一面單向鏡子,真是棒極了,而且是在臥室裡面。他簡直等不及同這房子的男主人會面了。
他回到臥室,低頭看看床頭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