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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長做了個鬼臉。“好吧,你最後一次嘗試時,我們得把大樓騰空。”
“我沒說這是個完美的世界,塞思。”
馬格魯德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好像是在和一些真正的行家打交道。”
塞思滿臉嚴肅地看著那個警官。“他們不是行家,薩姆,他們是罪犯,是殺手。他們不像是為了學這一行而上過他媽的大學。”
“不像,先生。”
“我們能肯定那是房子的女主人嗎?”弗蘭克問道。
馬格魯德指著床頭櫃上的照片說道:“是克里斯婷。當然,我們需要一張有效的身份證。”
“有沒有目擊者?”
“沒有明確的目擊者。我們還沒有問過鄰居,今天上午要去辦這件事。”
弗蘭克開始對房間和居住者的情況作大量的記錄,然後畫了一張房間及其擺設的詳細圖。一位優秀的辯護律師可以讓任何一位毫無準備的原告證人表現得像塊彈性橡皮泥那樣任其擺佈,準備不足就意味著罪犯將被無罪釋放。
在這入室搶劫的現場,弗蘭克終於學到了當初他作為警察新手就該學而唯一沒有學到的一課。這一生中,他從來沒有像那次當他走下證人席、他的證據被駁得體無完膚而且實際上成了替被告開脫罪責的依據時那樣感到尷尬和沮喪。如果他能夠帶著他的0。38英寸口徑的手槍上法庭,那天世界上可能就會失去一位律師。
弗蘭克穿過房間,來到副驗屍官這兒。驗屍官正在將屍體上的裙子往下拉拉好。這位驗屍官身體結實,滿頭銀髮,雖然早晨外面很涼,可他卻大汗淋漓。弗蘭克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隻蓋著男式寬邊長褲的小手,然後掃視了一下那女人的臉。看上去似乎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衣服被她的體液浸透了。她一死,括約肌幾乎立刻就鬆弛了,發出的各種氣味非常難聞。幸運的是,儘管窗戶敞開著,但昆蟲對屍體的侵襲極輕微。通常情況下,法醫昆蟲學家比病理學家能更精確地斷定死亡時間,雖然精確度已提高了,但是沒有哪位偵探會喜歡檢查一具爬滿昆蟲的屍體。
“你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死亡時間?”弗蘭克向驗屍官發問道。
“我的直腸式溫度計用處不大,當體溫以每小時1。5度下降時就沒有用了。死亡時間在72小時和48小時之間,當我將她解剖後,我會給你一個更準確的時間。”驗屍官挺直身子。“頭部有槍傷,”他補充道,雖然房間裡的每個人無疑都知道那女人的死因。
“我注意到她頸部有傷痕。”
驗屍官緊緊盯著弗蘭克看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說道:“是有傷痕,我還不知道這些能說明什麼。”
“我希望此案能很快有點眉目。”
“你會得到線索的。沒有多少兇案是這樣的,他們通常有個先後次序,這你是知道的。”
探長聽到這話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驗屍官看著他,說道:“但願你喜歡和新聞界打交道,他們為了這樁案子會一窩蜂都擁過來的。”
“他們更像小黃蜂。”
驗屍官聳聳肩,說道:“最好你去,我可不去,對付那種討厭的事我有點太老了。你們隨時可以把她搬走。”
驗屍官把工具包起來後就離開了。
弗蘭克把那隻小手舉到面前,看了看由專業人員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他看到有兩處面板被抓了幾道口子,很可能被槍殺前她曾和別人搏鬥過。屍體浮腫得很厲害,隨著腐敗過程的繼續加快,細菌四處滋長。屍體上早已沒有一絲生氣,也就是說,她早在48小時前就已死亡了。隨著身體軟組織的腐敗,全身四肢變得軟乎乎的。弗蘭克嘆了口氣,她住在這兒的時間確實不長,這對於殺手是很有利的,而對於警察卻很不利。
死人的樣子仍然使他大為震驚,高度浮腫而且面目全非,幾乎已沒有了人的模樣,然而就在幾天前……要不是他的嗅覺已經失靈,他是無法在這裡調查下去的。但是一名兇殺案偵探必定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當你所有的當事人都已死去的時候。
他小心地抬起死者的頭部,將兩邊對著燈光看了看。右邊有兩處子彈射入的細小傷口,左邊有一顆子彈射出時留下的粗糙大孔。他們正看著這大口徑的孔洞,斯圖早已從幾個不同的角度拍下了傷口的照片,包括直接從頭頂拍攝的照片。身上的圓領已經磨損,而且面板表面沒有灼傷,也沒有留下火藥殘餘物,因而弗蘭克斷定子彈是從兩英尺開外的地方射出的。
小口徑手槍的槍口頂著身體表面射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