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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逐嬉鬧。他使勁地嚥了嚥唾沫,搖了搖頭,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然後又一次看著盧瑟。
“你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盧瑟還是第一次像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傑克。
“盧瑟,請你把案發原委告訴我,好嗎?當時你可能是在那個房子裡,你也可能盜了那個保險櫃。但是,你絕對不會和那個女人的死亡有牽連,你也根本無法使我相信你和那個女人的死亡有瓜葛。我是瞭解你的,盧瑟。”
盧瑟微笑著。“是嗎,傑克?也好,或許有一天你會告訴我,我是什麼樣的人。”
傑克把拍紙簿扔進手提箱,咔嗒一聲合上了。“我要辯訴你無罪。也許在我們上法庭以前你能想通這個問題。”他頓了頓,又輕聲細語地補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及時改變主意。”
他轉身要走,盧瑟一隻手落在傑克的肩膀上。傑克轉過身來,他看到盧瑟臉上的肌肉在抖動著。
“傑克。”他費力地嚥下一口口水,好像他的舌頭有拳頭一般大小。“我要能告訴你,我自然會對你講。可一旦說了,對你、對凱特、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好處。對不起。”
“凱特?你在說什麼?”
“再見,傑克。”盧瑟轉過臉,凝視著窗外。
傑克看著自己的這位朋友,搖了搖頭,敲門叫來了看守。
溼漉漉的大團雪花停了,從空中開始墜落無數的冰雹,敲打著車窗玻璃,就像有人一把接一把對著上面拋擲砂礫似的。柯克森根本沒有在意惡劣的天氣。他在緊緊地盯著洛德。這位主管合夥人的蝶形領結稍稍斜了一些。他從車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歪著的領結,於是惱火地將它拽直。他氣憤,怒不可遏,長長的額頭此刻變得通紅。這個小狗日的,他會有苦頭吃的。還從來沒人敢像那樣對他說話呢。
洛德在玩賞著那些裝點市景的黑色濃團。他的右手拿著一支點燃著的大雪茄。他脫去了茄克衫,那個肚子可真是個龐然大物,都挨著窗玻璃了。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漿洗得極為挺括。上面還繡著由他姓名的首字母組成的花押字。揹帶褲上的兩條紅色揹帶映襯著雪白的襯衫,格外顯眼。他緊盯著窗外的一個身影衝過街道,瘋狂地追趕一輛出租汽車。
“他在破壞本公司……你……和沃爾特·沙利文之間的關係。沃爾特今天早晨讀到報紙時他該怎麼想?!你可想而知。他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律師居然為這個……這個人作代理。我的上帝!”
小矮人的一通講話洛德只聽進去隻言片語。他有好幾天沒有接到沙利文的電話了。給他的辦公室和家裡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好像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這種做法可不像那位老朋友的風格,他與同屬名流的圈內人物一直是保持著密切聯絡的。長期以來,他桑迪·洛德可是圈內的積極分子。
“桑迪,我建議立即採取行動對付格雷厄姆。此事我們不可聽之任之,這將開出一個惡劣的先例。如果他的代理人是鮑德溫我就不在乎了。媽的,鮑德溫是沃爾特的熟人。這種令人扼腕嘆息的局面也定會讓他大發雷霆的。今晚我們可以召開一個管理委員會成員會議。我想不費多長時間就能得出結論。然後……”
洛德終於忍不住了。他抬起一隻手,打斷了柯克森沒完沒了的嘮叨。
“此事由我來負責。”
“可是,桑迪,作為主管合夥人我相信……”
洛德轉頭看著他,球狀大鼻子兩側一對血紅的眼睛像兩支利劍刺進那個纖弱的身軀。
“我說過,我會處理此事的。”
洛德又轉頭朝窗外看去。柯克森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但洛德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令他心煩意亂的是有人企圖殺害被指控謀殺克里斯婷,沙利文的那個男人。然而,現在和沙利文卻無法聯絡。
傑克將車停好,朝街對面望了望,又閉上眼睛,可還是無濟於事,因為那些裝飾性汽車牌照似乎已印在他的大腦裡面。他跳下車,在車流中左躲右閃地穿過了滑不卿溜的街道。
他把鑰匙插進鎖孔裡,急促地吸了一口氣,轉動門把手。
詹妮弗坐在電視機旁的那把小椅子上。她身著黑色短裙,腳穿黑皮鞋和一雙帶有圖案的黑色長統襪。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一條光彩奪目的綠寶石項鍊,讓小小的房間裡熠熠生輝。他那個破舊的長沙發上蓋著床單,床單上又小心翼翼地披上了一張完整的紫貂皮。他進來了。她正在對著電視機扣擊著手指。她看著他,一言不發,兩瓣鮮紅的厚嘴唇噘得緊繃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