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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的最常見的懲罰除了打板子便是打板子,在府裡待了這麼些年,倒是從沒聽到胤禛親自下這樣一道奇怪的懲罰來。若說罰得重,卻是連一點兒皮肉之苦都沒讓新格格受;可若說罰得輕,那麼多條規矩卻都要她背下來,背不下來還不得見貝勒爺,倒是真的頗有些難為人。
“杵著做什麼,還不去!”胤禛說完便不再理會他,揹著手又踱了進去……
祥和殿內,福晉從佛堂走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木槿,便問了上千攙扶她的丫鬟:“木槿呢,還沒有回來嗎?”
“福晉,她回來了,只是……”
福晉的臉上一片祥和,只是緩緩側過眼來看了看那個丫鬟,慢慢道:“只是什麼?”
“木槿姐姐的臉有些腫了,隱約還有掌印……似是被人打了……”那丫鬟垂著眸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來府裡幾年,從來沒有看到有人敢對木槿下手的,即便是貝勒爺,也不曾責難過木槿。
福晉安寧的心緒頓時被擾了,她微微蹙起眉頭:“誰打的?”
“奴婢……奴婢不知,木槿姐姐也不肯講。”
“她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木槿是她的陪嫁丫頭,她跟府裡的小格格妍華一樣,也是十三歲嫁給胤禛的。到如今,已經十三年光景,這十三年裡,她所經歷的悲歡離合都有木槿在身邊陪伴著,所以木槿於她來說,遠比一個女婢來得重要得多。
這府裡,即便是胤禛,對木槿也是有幾分尊重的,她當真想不出誰會有那個膽子打木槿。
“難道是她?”福晉一路沉默著,走了會兒路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些。
她看到木槿時,木槿正用一塊浸過涼水的帕子輕輕在臉上潤著,想是要將臉上的那紅腫給消下去。她沉著臉走了過去,也不說話。
木槿聽到動靜後,忙轉過身子,看到福晉盯著她的臉看,便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便放下手裡的帕子行了禮。
福晉抬手摸了摸她被打的那半邊臉頰,心疼地問了一句:“疼嗎?可是那新來的武格格打的?”
木槿垂著眸子微微搖了搖頭:“福晉,不疼的。武格格性子莽撞了些,只是教訓一下奴婢呢,奴婢受得。”
“哼!你受得我受不得!”福晉突然放下臉來,眸子裡冰冷一片,“她今日敢打你,明日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木槿的嘴巴動了動,只是看到福晉臉上的怒氣時,終是沒說什麼,只是點頭應道:“確實該教武格格多學點規矩了,她這樣不知收斂的,也是在驕縱了些,這樣下去只會攪得府裡不得安寧。”
“貝勒爺,大夫來了。”
胤禛前腳剛踏進雍華殿,直接把妍華放上了自己常歇息的那張軟榻上之後沒多久,魏長安後腳就帶著柳大夫過來了。
“嗯,快給看看。”
胤禛踱著步子等了會兒,心裡竟是有些微著急。而妍華倒是好,一路上被他舒舒服服地抱回寢殿,眼下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貝勒爺,格格應是這兩日內才染了風寒,還發著熱。等待會兒按照方子上的藥熬一熬喝了將熱退掉,再慢慢調理下便可,沒有大礙。”
“嗯,那便好。”胤禛示意旁邊的一個婢女將柳大夫送出去,然後按照藥方早些將藥熬好端過來。
再抬眼看向榻上的妍華時,她正睡得香,只是呼吸有些不順暢,時不時會重重地吸上一口氣,再重重地撥出來。
胤禛聽得眉頭一糾,又叫住了旁邊一個給妍華敷帕子去熱的婢女:“你找個人去幫著熬藥,早些熬好了早些端過來。”
“對了,魏長安!”
“奴才在!”
“方才那柳大夫在跟你嘀咕些什麼?他平日裡可不是個愛嘀咕的老糊塗。這兒在等著他抓藥熬藥呢,他倒是在這兒浪費工夫。”胤禛怕吵著妍華,踱了會步子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柳大夫嘰裡咕嚕在跟魏長安說話,等他走上近前時,那柳大夫也走遠了。
魏長安猶豫了下,垂著頭稟道:“小格格的一個丫鬟也染了風寒,比小格格還嚴重些。方才柳大夫正在給那丫鬟看診,還沒診好便被奴才差去的人叫了來,所以才能這麼快……”
“怎得萬福閣裡的人都得了風寒的,那萬福閣的屋子是不是太冷了?”胤禛這下有些奇怪了,那萬福閣他去過也不是一次兩次,耿氏跟妍華的兩處屋子都有向陽的窗戶,採光也頗好,不能夠這樣陰寒以至於凍壞了兩個人呀?
妍華多半是因為昨兒夜裡喝了酒吹了風所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