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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過年以來,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他先前病了那麼久,你也不肯好生安慰他,你可知道他心裡頭有多難受?我昨兒在御花園見到他的時候,還見他盯著一張紙在發愣呢,嘆氣說你很久不曾好好寫小札了,他擔心得寢食難安啊……”
這番話也是她胡謅的,雖然不是事實,只怕也與事實相去不遠。起碼妍華這幾個月沒好好寫小札是事實,裕妃幾乎每日都過來看看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與你說了這些,已經是違抗聖旨了,與你說完這些,我就去跟皇上請罪,以後你也不用再看著我這張臉生厭了。”裕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話說得愈加嚴重了。
妍華終於哭出聲來,淚水決了堤一般,撲簌簌直掉:“姐姐……姐姐你為何要逼我?你就讓我自私這麼一回不行嗎?”
第五百九十三章 擅離〔三更來了)
“貝勒爺,大夫來了。”
胤禛前腳剛踏進雍華殿,直接把妍華放上了自己常歇息的那張軟榻上之後沒多久,魏長安後腳就帶著柳大夫過來了。
“嗯,快給看看。”
胤禛踱著步子等了會兒,心裡竟是有些微著急。而妍華倒是好,一路上被他舒舒服服地抱回寢殿,眼下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貝勒爺,格格應是這兩日內才染了風寒,還發著熱。等待會兒按照方子上的藥熬一熬喝了將熱退掉,再慢慢調理下便可,沒有大礙。”
“嗯,那便好。”胤禛示意旁邊的一個婢女將柳大夫送出去,然後按照藥方早些將藥熬好端過來。
再抬眼看向榻上的妍華時,她正睡得香,只是呼吸有些不順暢,時不時會重重地吸上一口氣,再重重地撥出來。
胤禛聽得眉頭一糾,又叫住了旁邊一個給妍華敷帕子去熱的婢女:“你找個人去幫著熬藥,早些熬好了早些端過來。”
“對了,魏長安!”
“奴才在!”
“方才那柳大夫在跟你嘀咕些什麼?他平日裡可不是個愛嘀咕的老糊塗。這兒在等著他抓藥熬藥呢,他倒是在這兒浪費工夫。”胤禛怕吵著妍華,踱了會步子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柳大夫嘰裡咕嚕在跟魏長安說話,等他走上近前時,那柳大夫也走遠了。
魏長安猶豫了下,垂著頭稟道:“小格格的一個丫鬟也染了風寒,比小格格還嚴重些。方才柳大夫正在給那丫鬟看診,還沒診好便被奴才差去的人叫了來,所以才能這麼快……”
“怎得萬福閣裡的人都得了風寒的,那萬福閣的屋子是不是太冷了?”胤禛這下有些奇怪了,那萬福閣他去過也不是一次兩次,耿氏跟妍華的兩處屋子都有向陽的窗戶,採光也頗好,不能夠這樣陰寒以至於凍壞了兩個人呀?
妍華多半是因為昨兒夜裡喝了酒吹了風所致,那靈犀又是為了什麼?
“這……”魏長安猶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該講出實情來,所以支吾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胤禛有些不耐煩,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有話便說!”
魏長安低著頭,也不見他表情,只聽到他這下不再支支吾吾了,語裡透著一貫的利落,清晰地稟道:
“奴才聽說,小格格有個丫鬟名喚靈犀,福晉讓她遣人打掃新格格的屋子,只是沒有清掃乾淨,新格格看到了幾隻死耗子被嚇著了。於是新格格便罰那靈犀在屋子外面跪了一宿,所以眼下病倒了。早上木槿約莫是要過去勸勸,被新格格打了一耳光……”
“哼!”胤禛突然冷哼了一聲,魏長安微微抬頭瞟了一眼,只見胤禛眸子裡方才的良善與溫柔已經悉數褪盡,此刻已是比平日裡的清冷模樣還要冷上三分。如同這十月份的夜風,生生地有些刺骨涼寒。
“她架子倒是大得很吶!”胤禛又從鼻間冷哼了一聲,微微眯起眸子看著外面蕭蕭下落的樹葉,眉間隱隱有些不悅與淡漠。
魏長安沒敢搭話,只靜靜地垂首立在一邊。他知道,他這樣一稟報,便很可能讓那新來的武格格還沒受寵便先失了寵,所以方才才會猶豫著是不是該說出來。可是看到胤禛頗有些緊張小格格,還讓他如實答話,那麼他便也不再思慮太多,畢竟府裡的恩寵一事與他無干。
“你差人去祥和殿一趟,就說傳我的話,新格格武氏初入府,不懂府裡的規矩,讓她將那些個規矩都給我好好背上一背。此事便由福晉負責督查了,等哪一日她能悉數背下了再知會我一聲兒,若是背不下便不用再來煩我了。”
“這……”魏長安聽完後,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