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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元兄。”
靜元無奈的笑笑,轉回了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會彈這曲子。”
卯月一愣,眨了眨眼睛回答:“這是家師常彈之曲,難道,家師日日思念之人……”
兩個人都沒有再接話,心下卻依然明瞭。一對曾經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勞燕,分飛的後果就是一對怨偶,和另一人的一世孤寂。
“咳,公子的琴,彈得真是不錯。”除了若風,他還是第一次聽琴聽到幾近沉淪。只是,若風的琴,總是曲高和寡。或者只是因為,若風的情誼,自己不能體會,也不能回應。那,這個卯月,又是如何?
卯月靦腆的一笑,抬首望月:“靜元兄,怎麼會有雅興到我們這個荒山來?這裡離最近的城鎮,還有百里。”
“呃……”靜元的臉忽然尷尬,“實不相瞞,大雪封山,我對這裡實在不熟悉……”
“那……若是靜元兄不急著趕路,在寒舍歇息一晚再上路如何?”
“那便叨擾了。”
卯月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在盈盈月光下,雙瞳像是閃著光的繁星。
卯月還記得,那晚聊天的內容。
“我師叔臨死前說,不平等的愛情裡,不是先愛上的先輸,也不是愛得比較深的先輸,而是愛得卑微的先輸。”
“為什麼?”
“因為,當你卑微到能為他拋棄一切,你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被他利用的了。”
……
“若不是若風擋在我面前,眼睛看不見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你以照顧他一輩子作為回報?”
嘆氣聲忽然充斥了整個茅屋:“他的情誼,我回報不了,我只把他當兄弟,而他對我付出的感情,我永遠都欠他的。”
“你並不欠他的,我想,他為你做的,都是他心甘情願。”
“是,所以,就當是報答,我讓他留在我身邊。”
“你真的,不能愛他麼?”
“這麼容易的話,那你能不能愛我呢?”靜元調笑道。
原只是一句玩笑話,卻這麼一直迴盪在卯月耳邊……
“你會武?”他抽出卯月的劍,對著月光細細打量。
“嗯。從小習武。”
“你劍柄上的緱鬆掉了。”
“那就斬斷了吧。”
“為什麼?不緊一緊麼?”
“已經有破損的地方,所以才會鬆掉,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斬斷換新的。”
靜元若有所悟:“情亦如此?”
“情……亦如此。”卯月不明白,當時的自己,怎麼會有這一剎那的猶豫。
……
“你知道這曲子,其實有詞麼?”
“有詞?我母親沒說過。”
卯月笑了笑,捏起燭臺下的銀針挑了挑燭捻:“有詞的,我教你唱吧。”
“好,那我教你吹簫。”
卯月淡笑點頭,認真的教著詞,學著簫。
……
雪後的這一晚,兩人秉燭夜談,竟就這樣一談到天亮。第二天一早也許是天想留客,又開始下起了小雨,雨小卻珠密,打得四周一片朦朧。靜元站在兩間竹屋間的小過廊裡扶著竹柱,時刻清明的眼睛裡忽然有一絲迷茫。
“你,沒事吧?”
“嗯?”靜元回過神,入目的是卯月擔心的眼神,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無法判定,到底應不應該去做。”
“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靜元不語,卯月自知失言,剛想道歉,靜元卻以微笑回應,慢慢的吐出兩個字:“奪位。”當年的先皇,因為皇后的妒忌和陷害,賜死了自己的母妃。母妃飲下鴆酒的一瞬間流下的眼淚,和笑元繼位時皇后那張揚的勝利笑容,一直浮現在自己眼前。
從不為名,亦不為利,靜元彼時糾結的面容,竟就這樣烙印在卯月心上。等到意識到心裡有這麼個人,卻發現已經抹不掉了。
待到天空放晴,靜元便要出發,趕回王府。卯月提出要送君一程的時候,卻自己愣在當場,居然會捨不得他離去。真的出發了,兩個人卻像出外踏青一般,並不急著趕路,反倒欣賞起山上的風景。
“你隨我回王府吧,我想留你在身邊。”
山下渡口,只為了這一句話,卯月拋下了師傅久隱的山林,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將手伸向了站在船上的靜元。
想來那段時間應該是卯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