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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老孃皮與我如遭雷劈,四處奔走,終於找著八丈遠的一點關係,如願見到了主辦方的一位領導。
我聽著老孃皮跟那人爭執,她說,你也看見觀眾反應了,他跳得多好啊!她反反覆覆就一句話,他跳得多好啊!
那人回答說,是,是跳得好。不止跳得好,長得也好,這孩子是為舞臺生的,一上臺就光芒萬丈。可是不行啊,冠軍已經內定了,有人砸了一筆錢,要捧一個也參加比賽的女孩子。
前三。按理說老孃皮是個特別頂真的人,非第一入不了她的法眼,可她這回居然破天荒地服了軟,對那人說,這孩子真挺困難的,一直堅持跳舞不容易,給他個機會吧,就算不拿第一,我們拿前三也是可以的。
那人搖頭,你不能當全國的觀眾都是瞎的啊,這孩子一跳舞,誰還看別的選手啊。播出以後一定會有人說是黑幕,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反正他還年輕,一屆比賽也就等兩年,兩年後再來吧。
老孃皮與那人相爭不下,卻且爭且讓,一直低進了塵埃裡。
最後那人被磨得實在受不了,以憐憫又厭惡的眼神看我一眼,說,決賽名單已經出來了,再改是不可能的。這樣吧,我去跟那個出資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補償這孩子一筆錢。
眼見一切無可挽回,老孃皮順了一下旗袍上淺淺的褶皺,她眼裡淚光浮動,卻笑如傾城名媛,豔烈逼人,她說,比賽不讓我們上,那錢我們也不要了。
連陪跑都算不上,才熱身完就打道回府了。
我和老孃皮窩在火車站附近的小賣部裡,在一臺六寸電視機前看完了正式比賽前的花絮回放,還真的,鏡頭剪得乾乾淨淨,連一個我的側臉也沒有。
去的時候我們意氣風發,出手特闊綽地買了機票,回程就只剩下買硬座的錢。超過三十個小時的硬座差點坐出我的痔瘡來,我終於按耐不住,開嗓就罵,你個敗家老孃們,你不要錢我要啊!頭髮長見識短的,難怪一直沒男人肯收了你!現在好了,把屁眼子洗得比陶潛的菊花還水靈,結果被人一棒槌捅進直腸,白嫖!
老孃皮也不看我,闔著眼睛,擺出一臉的“唯道是爭,何悔之有”。待我聒噪夠了,她才開口問我,還跳舞嗎?
恍惚以為我聽錯了,她的聲音帶著怯意,極不自信,聞所未聞。
不跳了,我爸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我等不了兩年。我回答得特別坦然,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