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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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太過冷淡疏離,他的負面新聞也鋪天蓋地,而且他挑選劇本的眼光奇差,盡演一些屈從市場、諂媚觀眾的蠢片子。但不得不說,顧遙本人與電視上相去不遠,只不過略顯瘦些、高些,可黎翹就差得太遠了,他真人遠比硬照生動,五官的格局雍容華美,像個洋貨。
“你……”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都出了汗,我剛想醞釀個黃段子活躍氣氛,沒想到手機鈴聲又來擾人。
這回是我。騰出一隻手去接手機,聽見裡頭噼噼啪啪傳來一通話。
我爸出事了。
掛了電話。我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魂兒跟黎翹說:“對不起,我不能送你了,家裡出了點事兒。你要不這裡下車吧,這兒叫車不難。”
“你這一年裡的事情計個總和,也不會比我一天的事情有價值。”黎翹低頭看錶,顯得非常不耐煩,也根本沒把我說的“重要事”當一回事。
“爺,”我苦著臉告饒,模樣活像奴才,“我真有催命的事兒,這車費我不收您了,您就下車吧。”
誰想這人從皮夾裡摸出一沓百元大鈔,啪就朝我臉上甩過來。鈔票散落在地上,他嘴角譏諷地翹了翹:“你現在收了,可以閉嘴開車了。”
拔出蘿蔔帶出泥,再美的皮相也掩不住這欠罵的本質,喉嚨口的話在翻江倒海,我勉力忍住,忽然猛打了一把方向盤——
車掉了頭,向反方向急駛。
“你去哪裡?”黎翹顯然不滿意,拔高了音量衝我嚷。
“對不住了爺,您既然不肯下車,就麻煩陪我跑一趟吧。”
四、押沙龍,押沙龍(上)
我爸出事了。
前文所說,我對酒鬼深惡痛絕,這事不賴李白,得怪老袁。
國企體制改革前,老袁捧著的是人人豔羨的鐵飯碗,最風光的時候,成天跟著廠領導外出應酬,不知自己只是酒桌前的擋箭牌,還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能人。
那時候老袁每天喝得雲裡霧裡,高興了就把我一把扛上肩頭,為我當牛作馬,不高興了就扯紅了脖子爆粗口,還動手揍我媽。
我媽也不是傻的呀,揍多了就跟人跑了。
曾經的三口之家變成了老少兩個爺們相對瞪眼,灶頭常年是冷的,屋子常年是亂的,一紙離婚書帶走了一個在家能頂半邊天的女人,最終誰也沒陪誰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