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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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人。”
黎翹一直若有所思地聽著,然後問我,你呢?
“我什麼?”我反應過來,趕緊笑著擺手,“我真沒想過要砍人,過過嘴癮得了,我慫。”
“那跳舞呢?”
黎翹這話一出,我正整理刀具的手不禁一抖,差點剁掉自己半根指頭。
“你說你是青舞賽冠軍,但事實上你不是,可你舞跳得不錯,就沒想過真的去參加比賽嗎?雖說那比賽今不如昔,但就當年來看,該是你們這些年輕舞者唯一的成名機會。”
“也不說唯一吧,華山天險一條道,不是非擠上去不可……”伺候完爺便去伺候爺的狗,我以手指代替梳子,仔細理了理狗毛,自己又給自己笑了一個,“挺好的,都挺好的。”
黎翹不再提要攆我出去,我便打算趁熱打鐵,額外向他提個要求。
事情起於範小離。那位瞿姓導演某天突然對她發火,說範小離違背了當初簽訂的演出合同,同時在別的衛視臺參加了一個類似的節目。範小離明明沒幹過這事,又怕強辯會得罪導演組,於是趕來求我幫忙。她知道我現在給黎翹開車,想著擺平誤會也就是天王一句話的事兒。
我當然也想幫範小離,只不過當時黎翹人在國外,一直沒機會開口。
“你知道一位姓瞿的導演嗎?好像全名叫瞿立中也不知道瞿仁中?”循序漸進,一點點切入正題。
“瞿立中吧,浙江衛視的瞿立中?”明星到底有節制,進餐三分之一便放下了手中餐具,轉而只喝蘇打水。
“對,就是他。他最近不是正有一檔選秀節目嗎,那個抄襲韓國綜藝的《X…Girl》,還挺火的——他人怎麼樣?”
“難道你有朋友參加那個節目了?”
“沒有,我就問問。”這人微眯眼睛的樣子莫名懾人,我不敢實話實說。
“最好沒有。”黎翹斜我一眼,一句話讓我心涼到底,“那姓瞿的傢伙是個人渣。”
十二、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上)
那天我從黎翹的游泳池裡爬出來,換上了他扔給我的阿瑪尼襯衣出門,沒開車就步行去地鐵站。
夜剛開始,一彎好月照我行路,一隻遊狗渾身黑亮,面露兇相,它尾隨我一路,也吠我一路。迷信的說法是路遇黑狗不吉利,可我顧不上,我一路都在回憶泳池裡與黎翹肌膚相親的奇妙情形,一路上也都在琢磨,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那些比我認識他更久的人大可鼓吹或者鞭撻,但我發現黎翹並非那個被粉絲、被媒體神魔化了的大明星,他無三頭六臂,七情六慾倒與你我差不多。
可他又與絕大多數人都不一樣,至少與絕大多數明星不一樣。
就說《遣唐》這齣劇,導演張鵬、編劇吉村,都是文化圈兒裡響噹噹的角兒。可黎翹比導演還樂於糾正演員的表演,而劇本一審再審,反覆修改,甚至宣傳海報上的文案也得經由他一字一字地斟酌推敲。
劇組上下都被他這種近乎病態的完美主義折磨得受不了,有敢怒不敢言的暗中腹誹,也有敢於直言的當面跟他嗆。
那牛犢子被大眾媒體奉為“當代音樂才子”,心眼兒窄,心氣兒又足,毫不客氣地對黎翹的修改意見提出異議,話說得溫雅但不好聽,言下之意是讓這位外行的天王一邊兒涼快去吧。
黎天王當然大發脾氣,嚇得那牛犢子以為自己馬上就得捱揍。但誰也沒想到椅子摔爛之後,黎翹沒掄拳頭,反倒奪過曲本兒,直接把對方的譜子給改了。
提一句額外的,爺當時站在桌前,一邊伏身動筆,一邊以他那修長手指輕叩桌面,循著節奏打拍子。
樣子特帥。
文無第一,藝術領域也沒有絕對的非黑即白,但奇的是這大刀闊斧的改動收效甚佳,就連那位世界級舞蹈大師威爾頓都深感共鳴,當場脫了鞋子上了臺,即興編跳了一支舞。
大夥兒瞠目結舌,唯吉良臉色不變,一點不受驚於黎天王偶露一手的音樂才華。他說黎翹五歲就練小提琴,十歲拿了國際少年組比賽的冠軍,雖說大學主修戲劇表演,可音樂底子強出那些科班的一大截。
明星監製話劇不新鮮,像黎翹這麼認真的就太新鮮了,何況以他今時今日的圈中地位,上哪兒掛名、玩票隨他樂意,犯不上還下血本投資,為種一蔸苗,承包萬畝田,換誰看都有點本末倒置,不務正業。
後來吉良告訴我,黎翹高中時期因為家裡的事情輟學過兩年,確實比同屆的顧遙年長兩歲,但也只年長兩歲。沒刻意隱瞞這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