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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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表態,小離她媽又開始罵:“你爸腦子不靈光,你要不就好好看著他,要不就把他送去神經病院,省得禍害街坊鄰居!”
小離她媽看似給我出了個主意,可我捨不得。儘管我平時很少管我爸叫爸,不是直呼“袁國超”就是啐他“老東西”,可我還是捨不得。
“行了行了,屁大的事兒,至於你一大早就嘰歪!”走了一宵,又疲又困,我強打起精神跟她保證,“我一會兒拿抹布給你擦一擦,你要還嫌有味兒,我弄桶油漆來,把你這面牆都刷一遍。”
“說刷就刷啊,把旁邊這面牆也給刷了。”小離她媽滿意了,將那副切齒的表情拾掇乾淨,打個呵欠,轉身回房。
總算得以抽身回家。開啟房門,直面巴掌大的廚房兼客廳,我看見一個白髮老頭兒以其熟悉的背影對著我,手裡託著個碗。飯桌上,擺著一鍋由隔夜菜與隔夜飯加水燉成的稀飯,毫不誇張地說,這鍋飯燉得屎爛。
家裡酒味瀰漫,跟遭人打劫似的一團亂。白花花的米粒撒在地上,油鹽醬醋的瓶瓶罐罐也東倒西伏。嗜酒到一定程度跟吸毒也差不多,每當老袁酒癮上來都會這樣,不是找酒就是找錢,床底下、米缸裡,不管我藏在哪裡、藏得多好,他總有本事把它翻找出來,靈敏得跟緝毒犬似的。
我倦到極點,也怒到極點,他根本就不能再沾酒這東西,醫生都說了,他遲早得溺死在酒缸裡。
手裡拎著的湯包來不及放下,我衝老東西罵出聲來:“我說你每天在家吃吃屙屙也就完了,為啥還上趕著給我惹事兒!就是罐兒裡的王八,也沒你這麼愛抽抽兒,老馬知道識途,老牛知道舐犢,就你老袁最雞巴有本事,前頭的馬眼,後頭的屁眼,一股腦全丟人現眼給人看啦!”
“你跟你爸就這麼說話?!你就把你爸當孫子罵?!我昨……昨天……”老袁氣青了臉,兩片嘴唇直哆嗦,他每回一急就結巴,看著想辯解什麼,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了好了,不說了……”瘟豬不食,病狗不吠,別說上下的眼皮得用牙籤棍兒撐開,連往常利索的嘴皮子都動不了了。我勉強吐納著一口活氣兒,拿起手上的湯包晃了晃,“別吃那屎爛的飯了,蟹黃湯包,我給你熱一熱——”
老袁這回聽話比哪回都勤,還真就一口不進,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