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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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事情的始末,談懷虛又補充道:“寧兄下毒一事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再無人知曉。李遠看了嘉靖侯的遺書,已通知各州各府撤去了對寧兄的通緝。”
秦斜川在原地呆站了一陣,半晌喃喃道:“那又有何用?人都不在了……”又繼續往前走去。
談懷虛望著他的背影惆悵地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他中了雲漫天的毒,連忙回頭勸說雲漫天道:“漫天你便是怪責他,也不用傷他性命……”
“是他自己要死。”雲漫天冷冷打斷他。
“這……”談懷虛面露為難之色,又道:“漫天,此事性命攸關,你要三思啊……”
雲漫天不耐煩地蹙了蹙眉頭,道:“罷了罷了。”他出聲喊住秦斜川,道:“你若是後悔不想死了,就在四十九日之內去藏花閣取解藥。”又冷笑了一下:“若是你現在就想要解藥,我也可以給你……”
秦斜川淡淡道:“不必了。”頭也不回走進了樹林裡,身影漸漸湮沒在蒼翠之間。
一路上不顧時時發作的腹痛快馬加鞭,數日後回到了賞劍山莊。見母親果然病得不清,秦斜川強行按捺下滿心的傷痛,在病榻前伺候著母親。過了些日子到了四月,天氣轉暖,秦老夫人似乎又好轉了些,這多多少少給了秦斜川帶來了一些安慰。
這日陽光明媚,病榻上的秦老夫人聞見花香,忽然來了興致,想要去園子裡賞花。秦斜川見她精神比平日好了許多,便吩咐下人在後花園的亭子裡擺上躺椅毛毯,又親自抱著她去了那裡。
看著滿園春色,久病的秦老夫人心情大好,一直說個不停。秦斜川見太陽雖然好,風卻有些冷,便勸說她道:“娘若是喜歡,孩兒讓人採些花插在瓶裡放在孃的臥房,那樣也一樣是看,又何必在這裡吹風?”
秦老夫人搖了搖頭,道:“你看這園中春色無邊,其實燦爛繁華不過是須臾之間。本已短暫,又何忍早早將它們從枝子上摘下?”輕嘆了一聲,面上微露出些惆悵之色,又道:“其實人的一生亦是如此。這些日子病得昏昏沉沉,朦朧間常常回憶起與你爹初遇的那日。醒來時彷彿一切才是昨日,只是他早成黃土一抔,而我亦是白髮蒼蒼,快要下去陪他了——這幾十載歲月真象是做了個夢……”
秦斜川見她似嘆似悲,怕她傷懷,忙強笑著道:“娘您身子已大好了,再活個十幾年總不成問題。”
秦老夫人苦笑著搖頭,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曉。”又看向秦斜川,嘆道:“這次你從江南迴來,開始懂得將心事藏在心底,也開始懂得去體貼照顧別人——你終是長大了,這樣娘也可放心去了。”
秦斜川心中一顫,想到自己這十年飄蕩在外,完全不顧母親的擔憂,一時愧疚難當。秦老夫人看出他的心思,有些愧疚地道:“十年前的事,也不能全怪你,若非被我們的態度傷透了心,你也不會整整十年不肯回來看我們一眼……”
“娘……”秦斜川心中痛悔,忍不住喊了一聲。秦老夫人輕嘆著繼續道:“這些日子娘也想通了,人生短暫,何必在乎那些世俗虛禮的?至於傳宗接代,我們秦家分支繁雜,又哪裡真的就斷了香火?……聽說這次你去了金陵,若是過了十年你依舊初衷未改,娘就成全了你,那門親事就退了它罷……”
見秦斜川面露驚愕之色,她慈祥一笑,接著道:“娘從前反對,是怕你是少年人一時的熱情,過後又後悔,以至於誤人害己。可十年都不變的情意決不會是假,假如你如今依舊堅持要和那個孩子一起,娘一個將死之人,又還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十年都不變的情意決不會是假——秦斜川忽然愣住,自己與蘭秋霽的感情終是沒有敵過時光,真正堅持了十年的人惟有寧惜酒一人而已,可是自己不知珍惜,傷透了他的心,親手將他逼上了死路。該放棄時憑著一股血氣糾纏不休,該堅持時卻因膽怯而輕易放棄,是造化弄人?還是自作自受?世上之人,後悔莫及時總怪蒼天捉弄,卻不知一切都是作繭自縛,原怨不得別人。
一陣風吹來,他頓覺面上冰涼一片,那冰涼痛徹心肺,將一顆心攪成了一團血泥。漸漸腸子也隨著心痛糾結在了一處,原來是“七七斷腸散”又發作了。
悄悄看向母親,她正在太陽下閉目歇息,並未留意到自己的異常。側過身咬牙強忍著不發出呻吟,一波波劇痛的侵襲下不知過了多久,那穿腸的痛才漸漸消了下去。想著這痛一日勝做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