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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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的是怡青的聲音:“是林壇主嗎,怡青給教主端藥來了。”
“進來吧。”
隨著門吱呀一聲開啟,便有腳步聲進到房內,不過奇怪得很,聽這腳步聲似乎還不止怡青一人進來,我正納悶,陡然間便有一個聲音響起道:“張教主還沒醒嗎,嚴某剛才聽怡青姑娘說張教主醒了,便急著趕來看他,莫非又睡著了?”
竟是嚴廣的聲音,他難道沒被張復月帶走,怎麼還跟著一起回到了天乾教內?張復月對他素來珍視,不太可能會放任他一個人回到教中,難道張復月也跟著一起來了?
卻見林宜風出聲道:“小心些,別吵醒了教主。”
嚴廣被他這樣一說,隨即就不說話了。卻見怡青對林宜風道:“教主大概是受傷太重,又睡去了,我把藥放在這裡,倘若待會兒教主醒了就喂他喝,若是藥涼了再來喚我重新去溫一下。”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聽怡青的意思想必是要林宜風陪在我身邊,可倘若真讓他一直陪著,指不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所以我故意咳嗽了一聲,隨即將眼睛張開,裝出一副剛甦醒的模樣,希望不要有人看出我是在裝睡。
果然林宜風見我醒了急忙上前來扶住我,問道:“教主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大礙,宜風你不必太過擔心。”
此時我因身體虛弱正半倚靠在他身上,不過因為他剛才的一番話語與些許動作,讓我對他難免有些芥蒂,下意識地就要與他挪開一點距離。可他好似沒注意到我的動作一般,把我又往他身上帶了帶,隨即又拿了一件衣衫替我披在身上。雖說是兩個大男人,可離得這麼近,況且我已經知道他對我有意,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只好將眼睛垂下不去與他的視線觸碰。
卻聽旁邊咳嗽了一聲,只見嚴廣坐在桌邊一隻繡墩上,看著我和林宜風的眼神有些異樣,隨即又起身將桌上的藥碗端起拿到我面前道:“張教主你終於醒啦,見到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來,趁熱把藥吃了吧。”
卻見林宜風將藥碗拿過去道:“不勞煩嚴公子了,讓林某這做下屬的來吧。”
嚴廣一聽,將眼珠子掃了我一下又掃了一眼林宜風,臉上露出悻悻之色,隨即卻又笑道:“好,嚴某就不搶林壇主的差事了,嚴某坐在這裡陪張教主說說話。”隨即將一個繡墩拿到床邊坐了下來,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與林宜風。
我問他:“嚴公子你怎麼還留在天乾教內,你不是應該跟著張復月回去了麼?”
只見他有些嚅囁道:“我、嚴某不放心張教主的傷勢,所以才自作主張留下來,復月他已經走了,他說他已經跟張教主鬧得翻臉,於情於理也不會再上天乾山,更不用說待在天乾教內了。”
然而他說完這些話卻拿眼偷瞧我的臉色,我知他心裡顧慮著我。我與張復月好歹也有幾年交情,現在他說出這麼決絕的話,我的心情可想而知。他雖未向我當面宣稱,可實際上“再不上天乾山”之語就是擺明了要與我斷絕朋友情誼。
我搖頭笑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無可挽回了,復月是個好人,是個值得交心的摯友,可
惜張道任沒有這個福氣,怨不了別人,只恨自己罷了。”
卻見一旁的林宜風淡淡道:“教主你也別太傷心,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傷勢養好。”說完就從藥碗裡舀出一勺湯藥放在嘴邊吹了吹拿到我面前,我皺眉道:“何必一勺一勺地來喂,將碗拿來,我自己喝了罷。”
卻見他拒絕道:“教主你一天一夜未進食,這麼一整碗湯藥一下子喝進去,怕你腸胃受不了,還是屬下來喂吧。”
聽他這話,好似在哄人一般,莫非我現如今在他眼中就如個孱弱不堪的病秧子,正要反詰,他那盛著湯藥的瓷勺卻一直停留在我嘴邊,好似我不喝下他便不會撤手。實在不該與他如此僵持下去,我便不再做聲將瓷勺裡的藥汁一口喝下,只是舌尖發苦,不由得皺起眉來。
他見我皺眉,便問道:“這藥很苦?”
我道:“良藥苦口。”
他笑道:“教主還忘了後頭一句話,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屬下的言辭尚還稱得上忠言,希望教主對待其就向對待這藥一般,能聽入耳的時候尚且聽之。”
我道:“想不到林壇主藉著這喂藥的時機還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想了想又問他:“你背上的傷如何,這五十鞭子抽得重不重?”
他喂藥的動作一頓,問我道:“教主你如何得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