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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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你不相信,那你搜,你搜!”說著就要拉開袈裟脫褲子。旁邊一眾尼姑、姑娘都不由得驚呼起來,令狐沖忙道:“喂,大街上耍流氓嗎?”田伯光哼道:“著啊,你好端端的上來便問我要東西,是要耍流氓明搶嗎?哼,枉我惦記著你們這一群,還在這兒一等就是大半天。”
令狐沖斜眼看他,充滿懷疑:“真不是你偷的?”
田伯光冷笑:“田某偷香竊玉,偏偏還就不偷劍譜。愛信不信。”說著,走到儀琳馬前,涎著臉一笑,拜了一拜,大聲道:“徒兒拜見師父,師父你老人家安好?”
儀琳哭笑不得,馬匹不夠,她本是和鄭萼同騎一匹,正好把頭往鄭萼肩膀上一藏。鄭萼也不客氣,笑得花枝亂顫,叫令狐沖:“令狐大哥,我師侄說的有理,咱們暫且叫他跟咱們一起去救師父,他若立功,咱們就信他。”
田伯光說:“哎呦,我師祖難道出什麼意外了麼?正好一起走。”說著,也不客氣,拉過令狐沖剛下的那匹馬,自己飛身上去,提韁到儀琳身邊,笑道:“徒兒侍奉師父左右。”
儀琳向旁邊躲閃了一下,低聲道:“你……你離我們遠一點。”
儀和忍了笑,下馬來,說:“令狐師兄,你騎我這匹馬吧。”自己上了儀清的馬。
一行人重新上路。路上恰巧遇見一小隊官兵放馬,令狐沖一聲令下,眾尼姑一擁而上,把官兵們點倒的點倒,敲暈的敲暈。馬匹什麼的老實不客氣,全部搶到手。
如此趕了兩天路,到了夜裡就在官道旁邊露宿。他們身上銀子不夠。此去龍泉山高路遠,盤纏不足,怎麼趕路?令狐沖便把鄭萼、於嫂、儀和這幾個人拉過來面授機宜,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回,田伯光在旁邊聽得眼睛發直。女孩子們去遠了,方才對令狐沖大拇指一翹,說道:“令狐兄,騙出家人作奸犯科,這本事你比我強多了,佩服佩服。”
令狐沖面露微笑,點點頭,把手往下巴上一放,才想起假鬍子早被自己摘掉了,也不在意,依舊裝模作樣地捋了一捋,悠然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等儀和她們化富濟貧,正等得心焦,忽然前面有馬蹄聲響。令狐沖問:“這就回來了?很快嘛!”儀清說:“不對啊,只來了一匹馬……”話還沒說完,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嚷道:“令狐沖,令狐沖!出來!”
英白羅對林平之說:“好端端的,你看你這個樣子,丟了魂兒嗎?走走走,咱們去醉仙樓喝兩杯去。”
他走了兩步,看林平之本要跟著,復又站住,不由奇怪,笑道:“你怎麼了你?”
林平之說:“八師哥,這兩天師兄們都氣不過我對大師哥無情無義,背後說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沒聽到麼,怎麼還來找我喝酒?”
英白羅笑道:“誰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咱倆不也挺好的麼,你跟大師哥是你們倆的事,我可管不著。我就知道,咱們華山派這麼多人,可是能被我拉著一起去喝兩盅的,算來算去也只有你了。”
他們在醉仙樓喝酒,直到天黑,酒樓快要打烊,這才出來。路上便出了事。英白羅慘死在街頭,林平之掙扎著奔回到福威鏢局,剛撞開大門,便倒了下去。
林平之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身上冷一陣,熱一陣。他失血過多,傷口又有些感染,幾天來一直高燒不退。
他發著燒,有時候看到父親母親,有時候含含糊糊的說胡話,大多數時候卻還是明白的,知道有醫生來看過,聽得見嶽夫人的嘆氣,嶽靈珊的哭哭啼啼。他甚至聽見嶽靈珊怒氣衝衝的說,要找令狐沖討個說法。他無力阻止,只能隨著她去。
他總以為自己冒險留下來,是能查出些什麼的,他以為就算有危險,至少也沒這麼快……他以為時時刻刻跟嶽靈珊、跟英白羅他們在一起,自己就是安全的。英白羅是因為他死的,沒有英白羅多了一句嘴,多拖住那人一時半刻,他絕對不會有命回來。他痛得喘不來氣,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夜色漸深。
一會遍身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一會又糊里糊塗的睡著。他俯臥著,枕頭上都被冷汗打溼了。
昏天黑地之中,忽然彷彿聽到有人急切的叫他:“師弟,師弟?”
即使恍惚中他也辨得出這是令狐沖的聲音,心口處好像被什麼重重地擊了一下子,想趕快醒來,眼皮卻像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忽然又想到:“他又怎麼會來?難道我還是在做夢?”
他的聲音更加清晰了:“平弟,是我,求求你……你醒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