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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
“嗯,”新同學頓了下,然後淡淡說,“我是西門晉。”
這一次,東門越是真的愣住了。
“我是西門晉”和“我叫西門晉”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自我介紹,前者說出來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可是在那之前,東門越是真的沒能認出他來。
四年的時光,對有些人來說,是日復一日的枯燥,可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一場天翻地覆,東門越屬於前者,而西門晉是後者。
除了外表,東門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但凡認識他的,都有這樣的感覺,西門晉也是,看到東門越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他來了。可是西門晉,從裡到外,他都變得讓人覺得陌生無比。
除了他的腳。
和那個背影。
自我介紹完畢後,西門晉沒有給東門越緩衝的時間,就握著手杖,慢慢的走下了講臺,他的背挺得筆直,一如當年夕陽餘暉中的那個背影,直到此刻記憶才有了一點重合,東門越悄悄鬆了口氣,跟著他走下了講臺。
因為身高原因,東門越一直坐在最後一排,西門晉來了後,班上只有他旁邊還有空位,班主任直接安排他們坐在了一起。
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0 0。
已經上課了,東門越卻實在忍不住,趁數學老師回頭在黑板上寫公式的時候偷偷問新同桌,“嘿,西門,你還記得我嗎?”
西門晉很認真地記著筆記,過了一會,才目不轉睛,可有可無“嗯”了一聲,若不是因為東門越一直盯著他看,恐怕根本聽不見。
東門越心中一陣歡喜,如果一直記著一個人,可是某一天知道對方也一直記著你的時候,那種巨大的滿足是無法言說的,他盡力忽視那一絲失望,又問,“這四年裡,你去哪了?”
這一次,西門晉沒有回答,東門越還要再接再厲,講臺上的數學老師如炬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班長,你來說一下這條題用我剛剛講的方法怎麼做。”
如果單說做題,東門越能很快就說出思路,但老師明確指明瞭要用他剛剛講的方法,東門越剛剛什麼也沒聽,這時候只能支支吾吾地站在那裡,課桌遮住的手下卻在拼命拉著西門晉袖角,請求場外援助。
被數學老師盯上,要去走廊上蛙跳一圈的。
東門越想想都覺得可怕。
西門晉無動於衷了兩秒,終於受不了了,他覺得自己再不開口,才攢的那些錢就要先花在買新衣服上了。
“用等差數列。”
西門晉目光依舊認真地注視著黑板,唇形不動,不大的聲音卻準確無誤傳入了東門越的耳朵裡。東門越大大鬆了一口氣,條理清晰地開始解答,“這條題目可以用等差數列解決,先……”
下課後,東門越拍拍西門晉的肩,萬分感激,“夠兄弟!”
他的動作很自然,語氣也很自然。西門晉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種怎麼這個人這四年裡只長了身高的感覺,彷彿時光荏苒,但卻什麼都沒變。
彷彿,他們從未分離過。
西門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感覺,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滋味,不好受,但也不難受。
但他很感激東門越的這種自然。
一直到上課,東門越都沒再問上課時西門晉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西門晉也沒提,他們以一種尷尬而又微妙的默契,忽略了這個問題。
就像忽略了這分開的四年,忽略了四年的時光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未知與隔閡。
在J市中心廣場步行不多久,有一家酒吧——Hades(哈迪斯)。
Hades的外表不同於尋常酒吧那樣霓虹閃爍、紙醉金迷,反射著城市燈光的褐色玻璃門上,懸掛著一塊黑色的木板,上面是幽藍色的幾個英文字母拼出酒吧的名稱。
簡單卻絕不低調,藍與黑的絕妙搭配,在這個喧囂的地方,硬生生劃出了一塊寂靜詭秘的空間,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哈迪斯,在此降臨。
來這個酒吧的,通常是一些常客,一名頭髮燙著大波浪卷的女人推開門後就熟門熟路地走到吧檯前,在臺櫃的拐角處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腰線扭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一杯Mini。”
年輕的調酒師熟練地開始調酒,不一會,一杯泛著淺青色迷人光澤的雞尾酒就被擺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挑了挑眉,她喝過Mini,那是藍色的。正擦洗器具的調酒師忽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幽深,在這樣昏糜的光線裡,有種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