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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媽媽李茹打過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開車來接他。
東門越說自己搭車回去,掛了電話,包廂內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他的耳膜,他突然一點都不想進去。
他的心情其實從剛剛開始就有些煩躁,十分莫名其妙。在牆上靠了一會,他揉了揉頭髮,抬腳走向前臺。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前臺有一男一女兩名服務生,禮貌周到。東門越猶豫了下,“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長得很好看的服務生?”
“啊?”
“男生,一隻腳不太好,長得很好看,我能不能見一下他?”
“啊……抱歉,”這些天裡,常常有各種各樣的男女過來找J,老闆已經發過話了,除了正當的工作需要,其他要求一概婉拒,“今天J休息,不在。”
“哦,這樣啊……”東門越摸摸鼻子,說不出心裡是輕鬆還是失落,“打擾了。”
看到帥哥失望,女服務生有些不忍,“對了,我們這裡最近有一個活動,先生您前面有一面表白牆,如果您在上面留言的話,我們可以送您一份小禮品。”
東門越性格溫和,不想拂了女服務生的好意,於是接過女服務生遞來的紙筆,笑著道了謝,想了想,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過了一會,一名身材修長、穿著米白色襯衣、灰色短袖夾克的青年走了過來,他身形挺拔,年紀看著並不大,將劉海梳在了後面紮了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平添了幾分成熟,走路的時候有些跛,背脊卻挺得比軍人還要直,手上拄著一根金屬手杖,手杖的頂端已經被磨得發亮,顯然是用了有一段時間了。
“J,剛剛又有人找你,是個男生。”
“嗯,我知道了。”青年淡淡應了聲,走向更衣室,路過表白牆的時候,他隨意瞥了眼,看到一個名字,腳下忽然頓住了。
撕下一張淺藍色的便利貼,女服務生看到連忙說,“這就是剛剛那位客人寫下的,怎麼,J,是你認識的嗎?要我幫你去把他喊來嗎?”
便利貼上是一句簡短的英文,Dandelion is flying in the wind。(蒲公英在風中飛舞)。署名是三個龍飛鳳舞的楷體字,東門越。
——如果你是蒲公英,那麼我就是風,載著你飛翔。
青年盯著那句英文看了會,眼底有那麼一瞬、有什麼翻湧而起,但很快湮為寂靜。他搖了搖頭,將便利貼隨手揉成一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淡淡道,“不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2
東門越記著西門晉,記了四年。
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牽掛,類似對年少時無疾而終的友情的一種緬懷。
他不止一次想過,他們再相遇時,是什麼樣的情景?
想了很多次,卻都沒有再遇到過,後來漸漸的,他也就不去想了。所以,當他因為搬作業遲到了、回到班上時看到那個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的少年時,他一下子真的沒有認出來。
少年穿著一件鉛灰色半舊不新的夾克,劉海梳在了後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細長幽深的雙眼。他的面板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卻並不難看,相反的,有點像歐洲傳說裡的吸血鬼,有種難以言說的氣質。
自己班上沒有這樣的同學,東門越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捧著半個小孩高的作業本,費力地仰起脖子,看向反射著金屬光澤的班級銘牌。
沒有走錯,確實是自己的班。
“班長,這是我們班上這學期新轉來的同學。”
班主任看到愣在門外的東門越,招呼了一聲,東門越這才明白過來,走到講臺前,將那一摞作業本放下來,甩了甩痠痛的胳膊,第一時間是回頭去看站在他身側的轉學生。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男生好高,幾乎和他一樣高,兩人面對面時只要直視,就正正好看到對方的眼睛。而下一瞬,他又注意到少年臉上的五官單薄而又精緻,有種過目難忘的驚豔,薄唇抿出一個嚴肅清冷的弧度,如深潭般幽黑的眼眸正看著他,裡面似乎有細碎複雜的感情,但當他仔細去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他心裡忽然有種難以言說的彆扭,面前的少年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十分違和,但怎麼看,那都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
只一瞬,他就忘了這種天馬行空的感覺,微笑著自我介紹,“我叫東門越,是班長,以後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