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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嶽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過了,一時覺得有點尷尬,秦默也沒繼續說話,兩人似有默契一般,一個倚在欄杆邊默默抽菸,一個靠在陽臺上靜靜地看著月亮,偏遠的老山區內早早掐滅了電,朦朧月色之下,四面山巒沉睡在如畫的墨色中,夜裡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置身於血雨腥風的環境中久了,兩人幾乎沒有在一起享受如此寧靜的片刻,等待半支菸燃燒的時間裡,這難得的寧靜讓人莫名珍惜。
“默哥,我總覺得這次的事太順利……我怕會有變。”
“你擔心那個利察將軍目的不單純?”
蕭嶽搖頭:“我不知道,但我隱約有一種預感,總覺得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秦默拍了一下他的肩:“別多想了,等明天抓到那個姓王的兔崽子,何家勢力也就差不多完蛋了,秦聯的最後一個勁敵去除之後,我也能放心讓秦子墨那死小子試著逐步繼承秦聯了。”
蕭嶽似有所悟:“你這回堅持親自帶人追捕王德坤,是在為秦子墨鋪路?”
秦默頜首,表情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自豪,以及與生俱來的倨傲,彷彿死亡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卑微的笑話:
“沒錯,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去報復一個虛空的幻影,用大半輩子的時間學會仇恨,我殺了很多人,自己也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可是辛苦奔波了十幾年,讓我放棄又太不甘心,我必須得看到何旭身敗名裂,看到秦子墨有足夠的能力將我的基業接掌下來後才能安心離開。
秦子墨那死小子心夠毒辣,就是太過偏激,容易走極端,而子溪這孩子內心纖細善良,有他在他哥身邊,既能約束他哥,又能讓他哥保護他,我也能放心一些。
趁著我現在還有力氣,早點幫他們把路鋪平了,我秦默的兒子,怎能讓人欺負了去?等秦子墨有足夠能力把擔子擔下之後我就隨便找個地方慢慢等死,這件事我只告訴你一人,到時候你們誰都不準來看我,我嫌煩。”
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是等待情緒沉澱的一個過程,蕭嶽抬起頭,鄭重地說:“默哥,你還記得當初決定跟隨你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嗎?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頭,絕對不會。”
月光下蕭嶽的表情是那麼認真,一雙眼睛清亮地好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恍惚間,時光倒流十二年,當初那名瘦弱的少年也曾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認真而堅定地說著:
“默哥,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頭,絕對不會。”
秦默晃神了,待意識從回憶中流轉回來,他豪邁地笑了,與當年一模一樣的回答:
“好,一言為定,就算我秦默身上只剩下一支菸,也一定分你半支。”
“一言為定。”
兩人擊掌,相視一笑,蕭嶽的眼中忽然冒出戲謔之色,毫無預兆地奪過秦默口中的半截菸頭放進自己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哈哈,正好煙癮上來了,默哥,是你說要分我半支菸的哦。”
這原本是個十分曖昧的動作,但放在此情此景之下,再配上蕭嶽輕快的語氣,倒顯得合情合理起來,只是秦默沒有看到,蕭嶽的手指緊張地在顫抖,但他的眼神中滿是滿足的喜悅,他貪婪地允吸著菸草氣息中那個男人殘留的氣味,心臟蓬勃地跳動著,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寧靜的夜晚,他和他在月光下的陽臺上共享一支菸……
第二天,秦聯眾人在利察將軍的帶領下前往王德坤藏匿的大本營,由於雨林之中道路難行,只能騎乘象隊趕路,槍支武器被統一裝載在一個箱子裡,趕路期間蕭嶽時刻注意路線的情況,眼看著這條路走著走著越來越陌生,蕭嶽讓利察將軍先暫停行進,然後警覺地對秦默說:
“默哥,以前來提貨的時候你派我把這一片的4號流通路線大致摸過一遍,印象裡沒有這條路,為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要貿然前進的好。”
秦默心中也有疑惑,皺眉道:“我去和利察的人說我們要找個地方稍作休整,你去悄悄通知兄弟們,一會兒卸貨的時候拿好自己的武器,做好準備,以防有人突襲。”
“是。”
秦默以養精蓄銳為由要找個地方歇腳,利察將軍將他們帶去了附近的一間寺廟,廟的中央有一座高聳的佛塔,佛堂裡擺著一尊釋迦牟尼金身像,金碧輝煌,寶相威嚴,秦默不信這個,但入鄉隨俗,來這裡提貨時他也會象徵性地跟著賣主拜拜,給點功德錢。寺廟裡的僧侶為他們準備了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