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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把臥室裡那張上下層的雙人床拆了,拼成一張大床,每天晚上入睡前兩人都會親吻對方的額頭,互道一聲晚安,早晨大多數時候子溪會先醒,準備好香噴噴的早飯喊子墨起床,親自為他打領帶,吃完飯後再親自送他出門,子墨每回在公司勞累一天以後回到家都會看到有盞溫暖的燈為自己留著,像一隻溫柔的眼睛。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相處模式,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有靜靜的陪伴,唯一不同在於彼此之間的氣場變了,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眼神交匯,也蘊含著甜蜜與溫馨。
平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子墨有時會想:黑幫、男妓、金錢、權利、慾望,這些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時間久了,這些夢境裡的東西就越來越恍惚,最後像泡影一樣消失無蹤,所幸夢境醒來以後還有子溪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艾滋病的平均潛伏期是二到十年,還有些病毒感染者超過了二十年都沒有發病的,子溪的感染時間是五年半,子墨一直期盼著奇蹟的發生,希望他健康平安地過完一生,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蹟,該來的總是會來。
在兩人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之後,子溪有回得了傷風,子墨想帶他去醫院看看,子溪怕耽誤他工作,只說不打緊,但連續一週傷風都沒有好,還發起了低熱,人也經常疲勞無力,子墨強行拖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艾滋病前期症狀。
接下來是連續數月不明原因的低燒,身上出現帶狀皰疹,體重明顯下降,子墨辭了工作在家照顧子溪,同居一週年紀念日前的一個月子墨問子溪想要什麼禮物?子溪笑著說:“想趁著還有力氣走動的時候和哥哥一起去旅遊。”
為了子溪這句話,子墨找了幾份兼職開始攢錢,終於在同居一週年紀念日,子墨帶子溪去海邊旅遊,子溪那時的精神還可以,人也還有力氣走動,白天的時候兩人戴著草編帽穿著沙灘褲手拉手走在細軟的白沙上,溫熱的海水漫上他們的腳面,間或用腳踩水玩,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像金子一樣耀眼,到了晚上沙灘上有篝火晚會,手捧兩隻椰子席地而坐看錶演,興頭濃時與歡快的人群一起拍手唱歌,和那些健康的、快樂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子溪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枕在子墨的膝頭看夕陽,海面上晚霞滿天的景象十分好看,細長的雲朵裝點在彩色畫盤上,海鷗繞著水面盤旋低飛,兩人可以從日落一直看到月升……
那次的旅程真的很開心,他們在那裡待了兩天三夜,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傷口破裂導致感染而緊急住院的話,可能還會多待幾天。
自那以後,子溪的病情加重,住院的日子大大增加了,不過他心態不錯,開玩笑說子墨的衣服上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子墨出去打水回來經常看到他和左右床的病友聊天,一瞧見他進來就笑嘻嘻地不說話了,沒人的時候子墨問起他們白天都在聊些什麼,子溪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我告訴他們我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只要有他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
可惜平靜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病房裡的病人大多是艾滋病病毒感染的最終階段,免疫系統已經完全失靈,有的已經併發惡性腫瘤,病房裡時常會有家屬崩潰的痛哭聲與病人生不如死的□聲,隨著病房裡的空床位逐漸增多,病魔也以可怕的速度蠶食著子溪的身體,全身淋巴結腫大、劇烈頭痛、粘膜炎,每一個小小的感染都能引起致命的危險。
子溪昏迷的時間越來越多,有時候好好地說著話,也會忽然臉色蒼白喘不上氣來,每一次在搶救室外的等待對子墨來說都是最大的煎熬,好幾回他坐在門外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咬爛了,他真的很害怕門一開啟,推出來的是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後來有一次,子溪在ICU裡住了兩天以後甦醒,見到子墨的第一眼在他的手心裡寫了一個字,“家”,子墨知道他想回家了。
在他們二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子溪出院了,回去的路上兄弟倆坐在後排,子溪依偎在子墨的懷裡,可能是迴光返照的緣故,他精神還可以,一雙眼睛望向窗外,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留戀,像是要把這條走過千百遍的小路上的每一棵樹,每一盞路燈都鐫刻進腦海裡……
那條狹窄的樓道是是子墨背子溪上去的,一開啟家裡的門,就能看到子墨為生日準備的驚喜——氣球、蛋糕、還有玫瑰花。
子墨用打火機點燃蛋糕上的蠟燭,為他唱生日歌,子溪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