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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雙看到我臉色蒼白,知道過火了,一拍桌子,頓時一張好好的梨木桌被他拍的粉碎。全部人都安靜下來,只有幾個不知好歹還在鬧:“你小子誰啊?想獨佔美人不成?下來讓爺爺好好教訓教訓!”
燕雙的脾氣本來就火爆,經這麼一說無異於火上澆油,雙手一撐圍欄,翻身躍下臺去,接著一陣慘叫,就是幾個重物被丟出留芳園的落地聲。其餘人全被燕雙瞬間的動作怔住了,沒人再說話。老鴇見勢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呀,我的祖宗大爺們,別為這種小事大動干戈啦,我們繼續,繼續,這採瓔姑娘可還在等著呢。”
燕雙不理老鴇,回身對那些個浪蕩子說:“我要是再聽到誰對樓上那位公子說出什麼汙言穢語,小心……”燕雙把手指捏得嘎吱作響,狠狠甩手,復又上樓來。
樓下有人悄悄向老鴇打聽:“這公子是誰啊?脾氣大排場更大。”
老鴇一臉鄙視,“鎮遠將軍的獨子秦燕雙公子都不知道,還是回家抱媳婦兒去吧,在這兒混的人還不知道看客人來頭。”
那人馬上噤聲,周圍的人也陸續回到自己座位上,不過還是有不死心的人湊近老鴇探聽內部訊息:“那他身邊那位美……那位公子是?”
老鴇這時也抬頭瞄了我一眼,她的神色告訴我她知道我,我不自覺地往後縮,只要有一個人知道就會有一群人知道,那爹知道只是時間早晚的事,這下我死定了。
我往後退居然落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中,我一驚趕緊起身,是他。
他正看著我一臉柔和地笑,莫名地讓我覺得安心,就著他扶我的手,我沒有推開他。老鴇轉身正要對問話的人說些什麼,他開口了,還是那麼低沉的聲音,但卻壓住了整個氣場,所有人再次把眼光投過來。
“留芳留情,”他看向臺上的採瓔姑娘,念出後面半句,“留採瓔。”
“好!對得好!”臺下頓時有人叫好,接著更多的叫好聲響起,一破剛才沉鬱的氣氛,所有人又恢復在青樓該有的姿態。
看見燕雙上來,我趕緊從他懷裡起來,輕聲說了句謝謝,燕雙看他的眼神頗有敵意,我處在他們眼神交戰的中間左右不是。燕雙上前把我從他身邊拉開,“莫離,我們走吧。”
“哦。”我木訥地任燕雙拉著下樓去,他趁此在我耳邊低語:“在出門左轉的第三棵柳樹下等我。”
“啊?什麼?”我回頭,有點驚訝。
他高深莫測地笑笑,從另一邊下去了,我看見採瓔姑娘對老鴇輕聲說了些什麼,老鴇喜笑顏開地向他走來,大概是採瓔的良人已經定了,就是他。
燕雙幾乎是拖著我出去的,外面一派空蕩,完全不似裡面的鶯歌燕舞,燕雙看起來有點賭氣:“哼!小王爺了不起啊!仗勢欺人!全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奴才!”
“人家可是對出了下聯才倍受美人青睞的,恐怕裡面沒多少人知道他是平西王府的小王爺吧。”這是事實。
燕雙憤憤然,徑自大步走到街角的僻靜處,看樣子受打擊了,本來就看不順眼的人今兒個還搶了他的風頭,這樑子結大了。
我想起他剛才在耳邊的低語,也許是我聽錯了,但是我還是決定等他。所以必須讓燕雙先走,他要是再看到哥舒璵一準兒得發飆。
“燕雙,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也快回去吧。”
燕雙皺著眉,“不行!是我把你帶出來的,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要是在路上出什麼意外,陶伯父會扒了我的皮的。”
他要是知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你就是有十八層皮也早被他扒光了。
“我還沒柔弱到那種地步吧,再說了這京城誰敢打我的主意,我爹是主管翰林院的,我大哥是三十萬禁軍統領,放心吧,就幾條街的路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再不回去小心秦伯伯拿家法在門口‘伺候’你。”看你還不走。
燕雙一聽“家法伺候”,也開始猶豫了,我趕緊趁熱打鐵,“走吧走吧,現在京城治安好得很,倒是你,回去千萬不要驚動府裡的人,我可不想明天帶著金創藥去看你。”
燕雙還是不太放心,但終究是走了,看他的身影模糊在街頭後我才轉身朝左轉第三棵柳樹走去。
今晚的月色不太明,混混暈暈的,看來明天要下雨了。
夜風有點涼,我不禁緊了緊袖口,街上早已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但也很快消停下去。我突然想起大哥說的兩句話: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心裡咯噔一顫,脊背有點冒冷汗,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一個人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