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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但爹也沒再為難他。
大哥逃脫昇天了,我自然而然就成了爹“培養”的物件,我沒法,只好參加科舉,不好不差的名次,聖上見我年紀尚小,就把我派到了爹掌管的翰林院。天天跟著一班酸腐的老頭子唸經,我覺得還不如呆在家裡描丹青來得舒服。爹把我看得更嚴了,很多時候回府都要拉著我跟他擠一頂轎子,我真擔心那些轎伕會不會有意見。
就在那一年的春天,也正好是清明前,聖上要拜天祭祖,禮部的人忙得不可開交,我卻在一邊看著他們的焦頭爛額打呵欠。趕巧不巧,平西王此時班師回朝,本來就忙得熱火朝天的氣氛更加緊湊。
平西王是朝中唯一一個異姓王爺,當年跟隨先帝打天下,算得上先帝的生死之交,當今聖上即位不久西南蠻夷入侵,勢如破竹,大有長驅直入之勢。平西王自請出戰,帶著家眷披星戴月趕往西南要塞,經過長達十年的對峙,蠻夷之族提出休戰,雙方開始通商貿易。龍顏大悅,犒賞三軍,平西王處理好邊關事務,即刻班師回朝。皇上把原來就很大的平西王府再擴大一倍,各種賞賜鋪天蓋地,恐怕都要把整個平西王府淹沒了。
就在那天,我遇見了他,在威嚴肅穆的大殿上。
我自認位卑職小,所以儘量往後站,老頭子們在前面討論著今年的祭祖大事,真不知道他們操的是什麼心,翰林院的你管禮部的事幹嘛,勞碌命。平西王帶著家眷上殿覆命謝恩,說是家眷,其實他只帶了一個人,平西王小王爺——哥舒璵。
我只看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一身戎裝,在眾多的文官武將中格外顯眼。
我偷偷踮起腳想看看他的長相,聽說平西王是突厥後裔,少數民族大多長得彪悍蠻狠,我就在京城的街頭看到過賣藝的突厥人,身上的肌肉塊塊凸起,眼睛瞪大,打扮得相當奇異,跟中原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黑熊精轉世。不知道這位小王爺是不是另一個黑熊精。
朝堂上的站列也要分職位高低的,我不敢再往前了,更何況爹還在前面杵著,我不想又招他訓。所以只好稍微墊著腳尖,眼睛盯著他的盔甲,可惜連半根汗毛都看不到,我失望地收回眼神,不想他卻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期待他回頭一般,微微側了一下頭,我沒看清他的全貌,但,絕不是我想象的那種豪放粗獷的容貌。察覺到他的回頭,我趕緊縮回身子,站到旁邊同是翰林院“小雜役”的吳冶身後,他慢慢轉過微側的眼神,我總感覺他的嘴角有條弧線在拉長。
繁文縟節,囉囉嗦嗦了一大堆,總算是下朝了,趁著爹還在跟那班老頭子談經論道,我趕緊開溜。剛跨出殿門,就看見那個身影靠在廊柱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漢白玉的檻欄呆望。他也發現了我,直起身向我看來,目若朗星,劍眉丰姿,中原的柔和參進突厥的英氣,是任何一個人都比不得的俊朗。
我一時間恍了神,就木木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他慢慢展開笑顏,嘴角翹起,勾勒出他臉部完美的線條。我好似受了他的蠱惑,慢慢地收回恍然的神色,溫潤的笑爬上臉龐,不自覺地,我的笑越發深起來。他走到我面前,我要稍微仰視他了,我的視線一直隨著他的接近而移動,最後停在他溫和的唇邊。
“你笑起來天地都要失色了。”
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臉頰驀地居然燙起來,趕緊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緒,“哪……哪有。”我竟然口齒不清,我猜他一定想笑。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光太過直接,我不敢和他對視,只好低頭不語。
怎麼辦怎麼辦?他要是一直看著我怎麼辦?我自己走了好了,好像不太禮貌,他可是平西王的小王爺,要是爹知道我這麼沒禮數一定會氣炸的。救命啊,別看了。
“莫離,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剛剛陶伯父還在問我看到你沒,他好像已經走了。”燕雙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謝天謝地,終於得救了。
我趕緊轉身對著燕雙說:“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去。”
我不敢看他,抬腳就要走,他輕輕地吐出一句:“莫離,原來你叫莫離。”
別人都叫出你的名字了要是不打個招呼就走實在不妥,我回頭對他笑了一下:“嗯,我叫陶莫離。”
他也笑了:“哥舒璵。”
燕雙過來拉著我大步離開,很生疏地對他一笑了之,算是禮貌。到皇宮東門的時候,燕雙問我:“你怎麼認識平西王府的小王爺的?”
我搖搖頭;“我不認識,就是剛剛在殿門外碰巧遇到打個招呼而已。你幹嘛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