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柺杖,衝過去揪起一人胸口:“你說什麼?阿成不是就快回來了嗎?”
我那時的表情一定非常恐怖,小徒弟看著我,結結巴巴什麼也講不清楚。
一陣寒氣慢慢爬上脊柱,我鬆了手:“琴師傅呢?”
“琴師傅好幾天前就走了,還拉著好多師兄師姐一齊走的。”他們怯怯地回答,神色裡帶絲羨慕和彷徨:“我們都沒學會兩出戏,琴師傅不肯帶我們走。”
我幽魂般走到院子中央,讓陽光照著我冰冷僵硬的身軀。心裡什麼都明白了。
那箱黃金,琴師傅壓根兒沒有送去衙門。
第二天,我翻箱倒櫃,搜出了所有能值點錢的東西,跑去衙門求衙役偷偷放我進去見阿成一面。
“刺殺守備大人的要犯,你也敢來探。”衙役橫眉豎眼,一腳把我從臺階上踹了下去:“快滾,不然連你也抓起來,問個同黨的罪名。”
他推搡著我往外走,一邊向我使眼色。我一下懂了,是我的容貌叫他不忍把我牽扯進來。可我顧不上感激,抱著最後線希望苦苦哀求他帶我進去。
他終是惱了,扇了我兩個巴掌。
鼻血滴在骯髒的地面,我趴在衙門前就快暈去時,白茫茫的視野裡,出現了一頂華麗官轎。
轎子裡會是什麼人,我已經無暇去思考,只是拼出最後殘存的一點力氣撲上去,不理轎伕在我背心的踢打和叱罵,抱住了剛踏出轎欄的穿著粉底皂面官靴的腳。
“冤枉,草民冤枉啊!”
那瞬間,我竟恍惚錯覺自己還在臺上演著那些含冤的女角,有種想哭又想笑的感覺。我努力仰頭,對上官靴主人驚訝和疑惑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一種明澄的沒有雜質的深褐色,這世上,原來還有這麼幹淨的眼神。
我在徹底昏迷前迷迷糊糊地笑了。
後來,在他雅緻的書房裡,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李清流。新上任的御使巡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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