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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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朗聲取笑:「這難說,你近兩個月幾是不出房門,指不定真白皙了不少。」
俞賢終於忍不住,給了明遠一個白眼。「走吧!」
明遠帶著笑跨出門檻,俞賢猶豫了會兒,才跟了上去。他沒有與明遠並肩,而是走在明遠左側、落半步處的地方。
然而走沒幾步,他前方的人卻停下腳步。
「怎麼?」
「往前一點。」明遠伸手,趁俞賢不備一把將俞賢拉到身旁。「這個位置才恰好。」
「……你看過哪個管事會和家中主人並肩?」
「不這樣,又怎顯得出你特別。」明遠開玩笑般地聳肩,看見俞賢眉頭緊鎖,隱有反辯之意時,財正經地解釋:「這些安排都有目的,比如屆時在場中,你想說什麼、做什麼我也會放任,這都是為了顯示你的特別,替你之後行事方便做鋪墊。」
「所以,你今日只要注意一點,不要在過往接觸過的人面前露出破綻,除此之外,你想怎麼樣都行。就算有出格的事兒,都有我幫你應付。」
「……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發生。」俞賢淡道,終於是順著明遠的意邁開腳步。
「只是個比喻。」
兩人邊抬槓邊走出小宅、踏上轎子,直至轎子抵達榮國公府,不能在如此旁若無人地說談時,才收聲、整束姿儀、下轎。
俞賢不自在地頓了一下,在明遠的催促目光中,板著臉走至明遠身旁,和明遠齊肩而行。
遞了名帖、入了大門,兩人在引領下轉過數個廊道,走進一廳堂。
「盛哥,你來得可晚了。」
兩人甫踏入,便見座首的青年起身笑迎。
「這不還沒開始麼。」明遠笑回:「倒是你,不用先陪著你父親?」
「我是被父親趕出來的,他正和借我生辰來串門的老友們,聊得正歡呢。先不說這個……盛哥,我替你介紹介紹座上的人,坐最遠的是景謙,我在書院學習時的同窗;他旁邊那位是……」
俞賢一面聽著青年清泠的嗓音,一面觀察這位他第一次見到的、榮國公的繼子──冀平。
在他看來,冀平著實不似武勳之家走出的子弟,作態略顯斯文;可和一般文官比起,卻又多了點虎烈之氣、鷹厲之色。尤其是那雙眼,雖有和明遠相若的溫潤,但仍無法掩飾其中隱藏的傲氣,處處夾帶不容小覷的鋒芒。
「諸位,這是我提過的、自小對我很是照顧的盛哥,明遠諱樂;另外這位是……」說到此,冀平面露惑色,低問:「盛哥?」
明遠面色微尬,傾身、俯首,同以低聲回道:「嶽子齊,我家管事。」
「國姓?還有……管事?」
「丘山嶽,同音罷了。至於這身分……明禮,是我好面子,和他誇口說這不是什麼正經的宴席,多蹭個位子不礙事。你這兒……不會不方便吧?」
俞賢面無表情地聽著,並注意到桌邊坐著的那群人,在冀平和明遠壓低聲音時也豎起了耳朵。而那些人聽清明遠所說後,其中有人面露不豫、有人神現瞭然,當然,亦有人不知所以。
欲擒故縱。俞賢垂眸,冷哼了一聲,聲音微的只有自個兒能夠聽見,並沒去打斷明遠大大反常的作態。
畢竟,明遠已和他透過底,他就算不甚滿意,也不會在這地方和明遠對著來;他真正在意的,是明遠口裡吐出的,明禮兩字。
這表字和明遠兩字左近,兩人又稱兄道弟的,莫怪俞賢加意。
此外……他依稀聽聞過這個名字,且依稀是自明遠口中聽聞的。
然而,是什麼時候呢?俞賢一時間想不起來。
「行是行。」冀平面有難色。「不過,這麼一來,只能委屈盛哥坐下首了。」
「不委屈。」明遠假意鬆了口氣,道:「這事兒是我疏忽,沒來得及先和你通口氣,是我承了你的情。」
冀平爽朗一笑,揭過對俞賢的介紹,逕請明遠和俞賢入座。
藏鋒 九
不多時,開席吃酒,眾人巡杯慶壽。
飯間,席上數人已半酣,言詞間便少了拘束。
興許是不滿冀平待明遠優容,抑或有意刺探明遠、圖謀可用之處,閒談之中,眾人矛頭漸漸轉至明遠身上:「盛大哥,聽說您經年跟隨俞氏叛族,好不容易才拼了個五品將軍;如今卻反受牽連,解職待判,咱們可都覺得不值。」
「是啊,還不如用點關係,穩穩的在殿前軍裡待著。」
「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