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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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直接換個面目,不是更加省事麼?」
明遠搖頭,面色正經地向俞賢解釋:「以底下巧匠的手藝,就算做出來了,也免不了有些僵硬死板的地方,更露破綻。」他頓了一頓,撥出口氣後又轉而笑說:「就算沒那問題,我也不能接受你成了別人的模樣,瞧著必然彆扭。」
「現下什麼時候了?」俞賢刻意忽略明遠最後一句話,轉了頭朝凌杉問。
可凌杉卻是望向明遠,得了同意才回答:「方過申正。」
藏鋒 八
「這般晚了……就在宅裡頭用膳吧,我已經餓了,不想再費工夫上飯館等食受罪。」
「……子齊,你這般刻意地找了個由頭,是真不願到外面?還是不願和『我』一同出去,長時間地待在一塊兒?」
俞賢默然。
良久,才悶聲道:「興許都有。」他沒必要否認這點。
「再給我點時候。」俞賢深吸口氣後,回視明遠:「你應該明白,凡我應承的事,絕不會尋藉口反悔、或是謀求投機。」
「我明白。」明遠垂眸、狀似無奈,轉瞬卻肅然抬眼。「但至多也只能再給你半個月。」
俞賢靜聆。
「那邊想見你有好一陣子,然而,我想你這段日子應無心見他們,就都推辭了。」
「……多謝。」
明遠彎眸,心情顯然因俞賢的謝意變得不錯。
「那邊已有些不耐,說是二月初三、榮國公繼子生辰那日,定要我攜你上席,尋機會談上一談。所以……子齊,你行麼?」
「我難道能說不行?」俞賢氣悶地反問。
「是我錯問了。」明遠笑道:「若有需要我做的,你儘管開口。」
俞賢搖頭。
他明知明遠聽了不會舒服,卻還是明白地道:「這是我自個兒的問題,我會好生斟酌,二月初三之前……你就多忙你的吧,甭管我,也別讓凌杉總杵在我後頭,甚是難受。」
果不其然,明遠的神色略沉,不若先前好看,但終歸,還是首肯了俞賢想要的獨處。
「我會隔三差五的來看你。」
「行。」
至此,兩人間已然無話。
明遠於是讓人收拾桌面、準備餐食,待和俞賢一同用畢,天色已然暗沉時,才起身準備離去。
此時,俞賢突然叫喚。「明遠。」
「……」明遠眼中隱有一絲驚訝。
自那日攤開說明後,俞賢便不曾再喚過這個名字。
這時道出口,用以安撫明遠,其中當然帶著些不願惹惱明遠的顧慮;但在顧慮之外,卻更多是因明遠忍讓的胸懷,與他自個兒過多的利用之心,相襯而生的愧歉感。
只是個過往曾叫慣的稱呼,在如今……卻也算是顯著地邁進……吧?
「我臉上這東西,該怎麼拿下?」
「就戴著吧。」明遠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窺伺,要是用需要每日替換的東西,久了不免生出太多破綻;所以,這東西我確認過了,用上一年半載的不是問題,等不夠著臉時我再替你拆下,屆時再換張新的便行。」
「勞煩你了。」
「不麻煩。」明遠擺手,溫潤道:「沒事就早些安歇。」語竟,便招凌杉一同離房。
房門悄然閉合,房外圓月幽幽將兩身黑影映於門欞、窗格之上。
低語聲透過門版傳入俞賢耳中,模模糊糊地難以聽清,只知明遠是在吩咐凌杉什麼。數句後,明遠離去,留凌杉一人佇立房前,似守望、似候令……
月升夜起、月沒日臨,數度交替,一眨眼便到了約定之日。
「我是以什麼身分隨你去?」臨行前,俞賢問到。
「隨侍。」
俞賢愕然。
隨侍,即是東煌國官宦人家於檯面上,對於男寵的隱晦指稱。
「若說你是謀士,外人定然不信,所以口頭上我只得說你是管事;然而說歸說,最後我還是得讓那些人,心生你係屬我的認定。」
「於公於私?」
「都有。」明遠坦然回覆。「面上工夫做了,言詞若不相呼應,難免會有疑心病重的人想生些是非;此外,你也曉得此間風氣,我可不願讓人惦記你。」
「你多想了。」俞賢蹙眉,頗不認可。「又不是生得面嫩膚白的文秀小生模樣,有什麼惦記不惦記的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