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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後來,韋勉考中了頭名狀元,衣錦還鄉,但這在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榮耀,韋家,在肅川本來就是大族,盤根錯節,基深地厚,即使是官府,也不敢輕易得罪韋家,韋勉是族長,他在肅川的地位相當於一方土皇帝,出來考這個狀元,只不過是韋勉嫌肅川太小,他的雄心在天下。
再後來,韋勉把自己的一個堂妹送入了宮中,成為皇帝最寵幸的妃子。他的堂妹早已有情投意合的心上人,進宮前跪在地上哭著求了他三天三夜,他只冷冷一笑,推開窗戶,她的心上人,被吊在院中的樹上,也已經三天三夜。看著堂妹認命離去的背影,他的腦中卻奇異地浮現起那個少年的背影。那一刻,他極度渴望著再見到那個瘦瘦的少年。
再再後來,他成了皇帝跟前的紅人,平步青雲,成了代天巡狩的監察御史,一個可以滿足他的雄心的官職,天下的官員,都將任由他揉捏掌握。離開京城前,他站在城樓上,俯瞰著腳下宛如螻蟻來去的熙攘人群,眼中卻流露出淡淡的嘲諷以及一絲興奮。
肅川很小,天下很大,且看他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要天下百姓,聞他之名,歡欣鼓舞,他要天下官員,聞他之名,膽喪心顫。他要好好地將天下人玩弄一番。
但在這之前,他要把那個讓他記掛了數年的少年,找出來。
不知姓名,不知來處,可是他相信,憑那個少年狠勁,五年之中,必定能出頭,所以,在上和知府的接風宴上,他要求上和城中最好的舞妓來獻舞。
然後,他見到了玉琉,上和城最出色的舞妓,距離太遠,看不清臉,可是隻一眼,他就認定,這個跳著天魔舞、技壓群芳的男妓,就是當年那個瘦瘦的陰狠少年。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沒有急著把玉琉弄到身邊,這一個月,他慢慢收集著這五年來,在玉琉身上發生的一切,漸漸的,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夠狠也夠聰明的男人,當年那個抽象的少年形象,開始有血有肉。
玉琉從最低下的男妓爬上紅牌的地位,腳下踏著很多人的屍骨,正如同他當年從一個偏房子,爬上韋家族長的地位,同樣是踩著無數人的血肉。
他們,是同一種人。
亂紅舞塵 八
更新時間: 04/17 2007
打聽到玉琉今天要到天寧寺來敬香,韋勉就有種無法抑制的興奮感。那個和自己如此想像的人,怎麼可能會敬佛燒香。
韋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玉琉似乎準備著要做什麼,他早早地來到了天寧寺對面的茶樓上,坐在臨窗的座位上,慢慢地等著自己的獵物出現。
果然,他看到了一出好戲,上和城裡最有名的爛好人,撞倒了這個外表無害卻心性狠辣的男人。多麼有意思的一齣戲啊。
韋勉表達興奮的方式,就是親手打斷了玉琉的一條腿,當年,就是用這條腿,玉琉斷送了一個少年的一生,正是因為這條腿,讓他對玉琉記掛了整整五年。這五年來,每次想起玉琉,他就恨不能立刻能見到玉琉,這個念頭折磨得他心都痛了。
他要玉琉,以痛還痛,才能慰他五年思念之情。
看到玉琉痛得暈過去,他卻露出了五年來第一個解脫般的笑容,緩緩彎下腰,五根白瓷般細膩的手指輕輕地撫過玉琉慘白的面容,低聲道:“你再也不能讓我心痛了,因為……從現在起,你屬於我。”
雙手插到玉琉的身體下面,將他抱了起來,韋勉這才發覺,擁有修長而高挑身材的這個男人,體重輕得不可思議,簡直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身體,恐怕連同樣身高的女人也要比他重幾分。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玉琉在跳舞的時候,輕盈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
“我們回家。”
輕輕的在那張慘白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吻,韋勉大步走出了醫館。
玉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然他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並不著急睜自己的眼睛,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最先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現在處境。身下的被褥滑軟異常,鼻尖隱隱有淡淡的薰香飄過,這是很高階的薰香,不是一般人家能有。
他已經不在醫館中,也沒有被送回南館。那麼,這裡是陸府還是韋勉暫居的水繪園?抱著一絲僥倖的念頭,玉琉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傢俱擺飾,高貴而不奢華,精緻而不繁瑣,垂下來的的簾幕,用的是上等的湖絲,隨著窗外刮進來的風,輕輕地晃動著。
風裡,帶著淡淡的水氣。
果然,這世上沒有絲毫的僥倖。這麼明顯的水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