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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得多,陸為松混到今天,也不過是個候補的翰林學士,韋勉卻已經是代替皇帝巡狩天下的監察御史了。一個月前韋勉來到上和城,滿城的官吏都設宴迎接,他還被請去跳過一支舞,只是當時離得遠,並沒有看清這位監察御史的樣子。
想到這裡,玉琉出了一身冷汗,這位韋老爺,可不是善男信女,從去年奉旨代天巡狩開始,到現在,一路巡來,已經顯歡後奏殺了三個地方貪官摘了七、八個官員的烏紗帽。在普通百姓眼裡,這位韋老爺是懲奸除惡的大清官,可是玉琉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那些死掉的被罷免的官員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而這位敢把那些官員拉下馬的韋老爺,恐怕是更加可怕吧。
“你很沈得住氣。”
正在此時,那個低沈磁性的聲音在玉琉耳邊響起,生生把玉琉嚇得渾身一抖,心裡立時叫糟,卻再也不能裝睡了,只好緩緩睜開眼睛。
韋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微微向前傾著身體,從上方帶給玉琉莫大的壓力,那雙總帶著嘲諷的鋒銳眼神,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讓他有種被人用刀貼著身體劃來劃去的冰冷感覺。
“韋爺……”
他努力裝出弱勢的模樣,但他並不擅長扮作楚楚可憐的神態,那是尚琦最擅長的。依他在南館裡的經驗,如果是好男風的男人,看到一個男人作此姿態,會立刻如狼似虎撲上來,但如果是不好男風的男人,看到一個男人作此姿態,只怕會立時厭惡至嘔吐的地步。
這位韋老爺應該不好男風,至少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對自己的嘲諷,只要感到厭惡的話,肯定拂袖就走。
然而玉琉這一次卻失算了。
“別裝了,你這一套,只能騙騙陸為松那個書呆子。”
韋勉一掌切在他的右腿上,那兩塊細板就掉了下來,張大夫根本就只是做了個樣子給陸為松看,連布帶都沒綁牢。
“好痛……”
玉琉再次抱著腿,慘嚎著,這一次,卻是真的斷了,他恐懼地望著韋勉,那隻手修長而優美,看上去如同白瓷一般細膩柔弱,可是隻那麼輕輕一切,就把他的腿給切斷了。
他沒有看錯,這個可怕的男人,絕對不能接近,敬而遠之,一定要敬而遠之。
“你的馱繪的斷了。”那個男人笑得懶洋洋,“是我的責任,放心,我比陸為松那個書呆子更有責任心,贖身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沒那書呆子什麼事了。”
玉琉咬緊牙關,眼前卻禁不住陣陣發黑,恨恨地望著那個男人,終究還是帶著不甘陷入了昏迷。
亂紅舞塵 七
更新時間: 04/16 2007
韋勉第一次見到玉琉,是在五年前,他最失意的時候。
五年前,朝庭開恩科,他去趕考,路上遇到大批流民,措手不及防之下,盤纏被搶,途中又與書童護衛等失散,幸虧遇到陸為松這個爛好人,不僅救了他,還把他帶回上和城,供吃又供穿,正好陸為松和幾個交好計程車子也要去趕考,就帶著他一起上京。
上京前,他們在一個姓柳的人府中聚宴,柳家財大勢大,柳大少也是個貪花好酒的人,找了很多妓女作陪,可是請來跳舞的卻是個男妓,身邊還跟著兩個少年伴舞,玉琉就是其中一個。
韋勉一眼就注意到了玉琉,雖然在三個男妓中,玉琉是最不起眼的,瘦瘦的,臉色青黃,舞技也很生疏,別說跟主跳的那個男妓比,就連另一個伴舞的少年也大大不如,但是韋勉卻從這個瘦瘦的少年身上,看出了一些與自己相似的特質。
事實也證明,韋勉的眼光十分準確,在舞到最高潮的時候,主跳的那個男妓丟擲了長長的雲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雲袖吸引,只有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玉琉的身上,看到這個少年不著痕跡的伸出一隻腳,輕輕地踩地住另一個伴舞少年拖在地上的衫角,那個伴舞少年重心不穩,摔倒了,方向正對著主跳的那個男妓,將男妓撞倒在地上。
一下子冷場了。柳大少平曰裡是個飛揚跋扈的人,在自己的宴會上出現這樣的場景,他感到大失面子,哼了一聲,揮揮手,那個摔倒的伴舞少年就被一群家丁拖了出去,隱約傳來幾聲慘叫後,就再也沒了聲息。
那個男妓嚇得瑟瑟發抖,可是真正的禍首,玉琉卻冷靜地扶著那個腿軟得幾乎走不得路的男妓,離開了宴廳,只有韋勉看得出,這個少的的眼裡,閃動著一抹陰冷狠辣的光芒。
韋勉沒有揭穿這個少年的陰狠舉動,反而輕輕地抿了一口酒,望著玉琉纖瘦的背影,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