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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韋勉於玉琉來說,是從不曾有機會接觸過的一類人,是身處南館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玉琉,羨慕得甚至達到憤恨地步的那一類人。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有了交集,韋勉,就躺在他的身邊,也許只要拿把刀,在韋勉那白皙優美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玉琉的手指,凌空在韋勉的脖頸處比劃著,一股強烈的掌控感與優越感,侵襲了他的心,他開始興奮,興奮得手指都在顫抖,指尖因為顫抖而觸及了韋勉的肌膚,一陣溫熱的感覺,讓玉琉倏地清醒過來,收回手指,可是眼眸深處,卻閃動著一抹小小的火焰。
天沒亮的時候,韋勉又走了,玉琉隱約覺察到動靜,但極度睏乏的他,終究沒有睜得開眼。
從此之後,韋勉夜夜都來,只有偶爾是清醒的,有時候精神好就跟玉琉調笑幾句,有時候一來就抱著玉琉就陷入深深的睡夢中,似乎疲累到極點的模樣。
但大都時候韋勉都喝了許多酒,醉熏熏地抱著玉琉就大加撻閥,彷彿要將什麼東西,透過佔有玉琉的身體這種方式發洩出來,有一次動作特別狂暴,竟將玉琉傷得不輕,流出來的血,浸溼了整張床褥。
玉琉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仍舊是藥兒侍候在身邊,看到他醒來,驚喜得又蹦又跳,小嘴一張跟倒豆子一樣說出一番話來。
“玉公子你可算醒過來了,流了那麼多的血,嚇死我了。唉,這算是怎麼回事,你惹韋爺生氣了嗎?我原在這幾天,就要回醫館了,可是你這樣子,讓我怎麼走得了哦……”
小孩子羅羅嗦嗦,並不是抱怨什麼,只是說出了心裡想說的話。
玉琉雖說醒了,終究失血過多,一時間頭暈耳鳴,倒也沒有聽清藥兒在說什麼,只是呻吟了一聲:“水……”
藥兒趕緊倒來一杯人參茶,扶著玉琉半倚在床邊,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你醒了!”
喝完一杯水,玉琉剛覺得神智清楚一些,耳邊就飄來了韋勉的聲音。
“韋爺?”他竟有些受寵若驚,難得在大白天,能見到韋勉。
“下去吧。”韋勉緩步走來,揮退了藥兒,在床沿坐下,定定看了玉琉一會兒,才道,“你可覺得好些了?”
“謝韋爺關心,玉琉無事。”
儘管對自己所吃到的苦頭,玉琉有些怨恨,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怨恨的資本,不過是動作粗暴了些,比起南館裡見過的一些客人來,韋勉算得上是好的了。
“前兒夜裡,有人在我的酒的裡,下了烈性春yao……”韋勉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醉春紅,你應該知道吧。”
玉琉愕然,他是在解釋嗎?心裡彷彿被人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一陣又一陣漣漪。其實即使韋勉不解釋,他也看得出,在南館多年,見得最多的就是春yao了。但是玉琉沒有想到,韋勉中的竟然是“醉春紅”。
那是妓館中最高階的yao藥,價格昂貴到一指甲蓋的分量價值一兩黃金,不是極尊貴的客人,沒有哪個老鴇捨得使用,在南館中,有時一年也未必用到一次。
最昂貴的春yao,自然也有著最強烈的藥效,“醉春紅”溶在酒中,無色無味,只有在服用的人感到喝醉的時候,藥效才開始發作,醉意加上春yao的作用,對情慾的刺激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而“醉春紅”最有價值的地方,就是能讓中了春yao的人,從頭到尾都保持清醒,能夠體會到春yao刺激下所帶來的極度歡愉。
讓玉琉感到心悸的是,韋勉竟然堅持到回到何園,這是什麼樣的意識力和控制力,沒有把自己當場搞死,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下藥的人不惜血本用了“醉春紅”,若是換了其他春yao,一旦韋勉被迷失了神智,他恐怕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這次讓你受累了,好好休養身體,這幾曰我就不過來了……這個是我從玉鋪裡挑的……給你。”韋勉塞了一樣東西在玉琉手裡,然後轉身離去。
玉琉微微一愣,目送韋勉離去,發現韋勉的步伐,似乎比平常要快了一點,有點不穩的樣子。奇怪地盯著韋勉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他才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東西。
這是一塊玉佩,玉質白膩如羊脂,約有半個手掌大小,正面雕著雙魚,兩隻彷彿剛剛從水面躍出的魚兒,搖頭擺尾,形成了極為優美的造型,而兩個魚嘴,則緊緊粘連在一起,這個畫面,讓玉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韋勉在自己的口中肆虐而過的情景,面頰不知不覺地紅了。
翻過玉佩背面,一個大大的“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