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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點開一旁的暗格。機簧一動,即刻現出一套精巧別緻的茶具。雖知泡的定是難得的材料,當下也顧不上細品,端起來一通牛飲。但覺五臟六腑都通泰了,李徑這才苦笑著躺回流蘇腿上:“我哪有不理她,不過是有苦衷的……”
流蘇“噗哧”一笑:“李大公子還能有什麼苦衷?除非,”她隨手接過茶盞放好,“除非是混吃了誰家的女兒,對方父母可不依了吧?”
李徑聽了這話,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耐不住哀哀嘆息。
流蘇見他那德性,竟似乎是被自己說中了八九分,心裡驚奇,也不好多加追問。想不到這冤家亦有此一報……強自隱了笑意,不露聲色的轉了話題,“公子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府。”
李徑話一出口,猛然有些後悔話說的未免絕情。
想他和流蘇之間的過往也算是這城裡一段傳奇。花舟相迎,佳人有約。流蘇是個清倌,自持彈得一手好琵琶,賣藝不賣身。卻唯有自己得她青睞,做了入幕之賓,一時惹來不少的羨慕妒忌。所以,雖然李徑一直拈花惹草不亦樂乎,對這紅顏知亦從不曾怠慢。不過最近新鮮上來被香羅迷花了眼,許久沒有去逍遙居了。好不容易今日重逢,而且流蘇算是救了自己,怎麼著亦該去她哪裡坐坐才對。可是,眼下這逃命的光景,他敢嗎他?!機會稍縱即逝,李徑就盼能早早回府方好。
他想了想,終究小命要緊,便猶豫著開口:“蘇,我……”
見他滿臉難色慾言又止的樣子,流蘇何其聰明,業看出些端倪,忙道:“來日方長。流蘇昨夜累緊了,送公子回府之後,就要回逍遙居休息了。”
李徑頓時展眉開笑,拉過流蘇一口親在她粉頰:“還是我的蘇兒懂事乖巧。本公子現在的確有事脫不開身。等事情消停了,即刻就去看你。”
流蘇抿嘴一笑,斜著眼睥他:“小女子可不敢擋公子的豔福。那香羅可該等急了……”
李徑給鼻子登臉的,笑嘻嘻湊過去又尋了人小嘴來吻:“胡說!我和蘇你什麼交情,別人怎麼可能比得了呢……”
“原來如此。”
若說得見六月飛雪大抵也不必李徑此番震驚。冷然的音調彷佛能把暖意春風楞生生的趕回八百里老家。繼而一坨子冰塊砸向李徑的腦門,直讓他當即差點斃了命。
他這才發覺,轎子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顫顫的起身看去,果見墨生一手端了碗涼茶模樣的東西,一手掀了布簾狠狠的盯著自己。
那銳利的目光仿若平空結成了冰稜,嗖嗖的射了李徑個對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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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徑全身僵硬,七魂已經飛了三魄。他直覺好死賴活的,怎麼也該解釋幾句,可惜話到嘴邊似被這狹小空間裡充斥的徹骨寒意給凍結了一般,竟說不出半句來。
墨生依舊冷冷看他,兩手卻在微微發抖,顯見是氣的不輕。
李徑嚥了口口水,勉強掛出笑臉,顧左右而言他:“墨,墨生,你怎麼找來的……”
“我當然能夠找來!我們第一次歡好,我就在你身上種了相思草。尋常人聞不到,我卻能夠循著那香味知道你去了哪裡。”墨生臉色一沉,劈手把瓷碗往地上摔去,“我叫你等我,你為什麼不等我?!”
旁邊的流蘇被眼前情景震的無話可說,揚州出了名的霸王老子何時變了只乖順貓咪。她悄悄打眼看去,想要仔細瞧清楚來人的樣貌。
是個極俊俏的孩子,大約不過十八。
白淨的臉頰,此時隱隱泛著粉紅。細眉圓眼,秀顏薄唇,挺直的鼻端沁出層汗珠。寬寬的長袍幾乎遮了身量,那細瘦的腰身依然透出幾分旖旎來。
儘管年紀尚小,業已出落成了個美人胚子。
流蘇身為頭牌,平素對自己的長相頗為自得,這下卻不禁暗歎,攤上這麼天仙下凡般的人物,也難怪李徑要留連忘返,把香羅也拋諸腦後了。而且,瞧兩人的對勢,似乎那孩子還佔了上風。
這揚州怕是要看西邊的太陽了吧。
不過,竟是個少年。
誠然貌美不錯,可李大公子討厭男色是出了名的,送到口邊都能硬起心腸扔出門,這什麼時候改了口味了?
“你老看我幹什麼?!”墨生轉了頭,怒氣衝衝的看向流蘇。流蘇一驚,剛想要開口,卻還未等她有所對應,李徑不知哪裡借了豹子膽,一氣擋了她在自己身後,道:“墨生,一切都怪我。你別找她麻煩。”
墨生欺身上前一記鍋貼眼見上頭,不想李徑於舊情人面前難免想要充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