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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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怪……」梵修逸還念著,掙扎著想站起,俞立刀自然不讓,把他熱熱的身子按貼在自己身上。
「放開我,我什麼也是做不好……做不好母妃要的皇子,做不好王爺,連想做個男人……也做不來,還空讓人為我擔憂,王貴……還有你……」梵修逸拼命忍著淚,剋制著咬住嘴唇的習慣,他不能這麼做,他又錯了不是嗎?所以不能再惹他生氣了,一出了宮,他就真是一無是處……
俞立刀一手摟著梵修逸坐在一塊大石上,把他的腿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褪上,另一手扯下自己袍子一角,在溪裡沾溼了放在梵修逸額上,可梵修逸卻推著說不要。
「小叔叔,別鬧了!你正燒著呢!腦袋開始暈了不是?平日裡對著我你哪裡有這麼多話說?」心裡不由得拿梵修逸酒醉被他當色狼那次和現下里做比較,俞立刀發現梵修逸腦袋胡塗話就多,還真是個令人好笑的習慣不是嗎?平時裡連放屁都要思量的人,這時候卻什麼都說了。
「我燒著呢?不……不能又讓人為我擔心了,王貴……」
「給我把那小子丟到南天門去,在你身邊的是我,為何不叫我的名字?」方才就排在他前面,現在又佔了他的地方,他心裡可對王貴老實不爽快了起來。
「不……不成,他是伺候我的,你……你是侍衛……」梵修逸淚眼模糊地分辯兩個身邊人的不同之處。
「得了得了,說起來你是我小叔叔,我是你乖侄兒,我比他關係更近不是?你就放心了使喚我吧!真是怕了你……何必弄得自己一身的病。分明是金玉身的王爺,為什麼學別人大口吃肉喝酒灌米飯?還推車……」
這話倒更像說給俞立刀自己聽的。他不知道梵修逸為什麼敞這些,心裡的疑惑一直解不開。
本來麼,王爺就要有王爺的樣子。梵修逸或者有點呆,但聽爹親說他算是當朝最聰明的王爺,怎麼偏偏要做這些傻事?
「我只是想更像個男人!張叔,李叔……還有你……你們很強壯,和我不同,也更有男子氣概。我不如你們,這是事實不是嗎?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把我認做女子,對我……對我……我……我不想你再當我是女人……」
梵修逸用手撐在俞立刀胸瞠。
怪了!今天說話怎麼如此順利?他的腦袋似乎有點不像是自己的,想什麼,就能說什麼,莫非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
他伸手,摸摸嘴唇,又迷糊著眼看看俞立刀,忽然嘿嘿一笑。
「今日我沒咬嘴了,不像女子是嗎?」
梵修逸說完,眨眨淚水迷茫的眼。
俞立刀心裡咯登一聲,彷彿有什麼,隨著梵修逸的話,掉了下來,實實地紮根在了胸腔之中。
那東西伸展出根鬚,捉牢了他的心肝臟器,輕輕抽搐,就令他微微地疼。那是什麼?他問。而他卻切實地感覺自己知道那是什麼。是,他一早巳知道了,只是掩蓋著它,讓自己裝成不了解的模樣。
他對梵修逸的注目、梵修逸在他心中的牽扯,早已在內心裡書寫得昭然若揭了。只是,他不肯承認自己和紈褲子弟大少爺一樣有那般可笑的嗜好,男人喜歡男人……忽地記起青樓姐妹與他談到此事時的一句話:
「千變萬化,不過一個情字,只揪心刺骨、時喜時怒,只為著那人時候,便是愛了,其餘的,又有何妨?」
是啊!其餘的,又有何妨?
俞立刀側身,面對了那撲簌的一對如蝶的長睫,輕抬起那小巧尖削的下頜,拇指溫柔地撫在細膩肌膚之上。
「梵修逸,你從來也不像個女人。」
說完,他的唇覆上他的,這一次的吻,柔和如他們身後緩流而過的泉水,卻又堅定得像那泉水撫慰之下的青石。
梵修逸微微地動了動,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很滾燙,而身下的床鋪冰冰涼感覺剛剛好,舒適非常。他輕輕地呻吟著,掉轉身子,整個人呈趴姿伏在褥子上,這床鋪比他平時睡的略硬一些,但厚實,令他安心。
彷彿在什麼時候曾睡過這褥子呢?只是那次隱約記得是暖暖的,這次卻是涼的,若是同一套床褥,竟能自動改變溫度,真是稀世的妙品呢……
「褥子……」
俞立刀略低頭,看著胸前趴伏入夢的梵修逸,挾著嘴角一笑。
因了梵修逸的病,他與眾人商議讓馬車在後趕路,他先揹著梵修逸到前面的鎮子休息請大夫。於是這一夜的客棧上房裡,就只住了他們二人。這算是他此生中頭一次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