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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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他行俠不成反到窩了一肚皮火回去,他也不會在秋鳳子裡和泉兒玖兒這兩個小丫頭賭了幾天的大小點。
真是無趣得緊,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想起那傢伙咬破了嘴唇的場景,令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可他分明又什麼也沒做錯。
更讓他嘔血的,是他竟然覺得心裡呼啦呼啦地長起一種稱為了「內疚」的草芽。
開什麼玩笑,他拖著不繼承鏢局都不見他有半分覺得愧對爹親,對那不親不熱的小子內疚個什麼勁?
就是因為左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才會晚回來,他不晚回來,爹親也不會怒極了要他在娘面前頂水罐。要知道,爹最寶貝孃的畫像,非必要絕不肯拿出來見人,何況掛在這堂前?平日都藏在玉匣子裡呢!
唉!都是他命苦……一代豪俠,竟被個綿軟的小白臉搞得淪落到頭頂一罐水的境地,說出去真是不要見人了!
俞立刀感慨著自己的悲慘人生,卻突然看見他爹黑青著一張瞼孔走進大堂來,身後跟著何林陳風兩位副鏢頭叔叔。
他看著自己的爹在他面前站穩,老爺子撅著下巴一副不甘願的樣子叫他把水罐放下,他不知是什麼讓他這折磨起兒子從不手軟的爹改變了主意,興高采烈先把那沉重的大罐放到一邊再探究竟。
「咳!別以為就此免了頂缸之罰。只是今天家裡有貴客臨門,所以才寬容你半日,明天早上給我接著頂到中午。」
「是!爹親!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爹親深明大義,知輕重,分緩急……」
「給老子住嘴!你爹還不用你誇,換身衣服去,客人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能給我們俞家丟臉!」俞至安吹吹鬍子。
「可我覺得這樣就好呀,很得體了呢!」
……雖然是三天前那套天青色袍子沒有洗……這話是不敢說的,他老爹已經不只吹鬍子,還開始瞪眼了呢!
俞立刀乖乖回自己房間,一路上順便問候幾年不見的嬸子叔叔若干,到了房裡就看見早待著他的小廝兩名,惡狠狠撲過來七手八腳給他穿新衣刮鬍子擦臉洗手剪指甲。
等一切完畢他仔細看自己時,發現被套了身時下流行的飄逸月白公子服,頭上的帶子都換成白玉嵌的,頭髮梳理成江湖名門少爺們都愛的高聳髻。腰帶是豹形水藍孔雀石帶鉤兒,佩是天青石巧著無色透明琉璃,下面一大條流蘇。風流倜儻得他快認不出自己。
哎也!若不曉得是「貴客臨門」,他幾乎要以為老爹是打算捉他相親。算嘍,誰讓他孝順呢?這些年來沒讓老爹省心,至少今天表現出他俞大公子的風範,說不定明天的水罐就不用頂了呢?
心裡盤算好了,也正有小廝過來喚他。
他家貴客到了!
「王爺,這俞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寺裡救您的那位大俠?」王貴在梵修逸踏進八方鏢局門口時伸過頭來,小聲地問他。
他點了點頭,看見王貴臉上出現接近崇拜者之後才會有的幸福表情,心中微微發苦。
俞立刀……若他真是如他爹俞至安形容的那般日日在外放蕩流連,他大概今日裡也不會在宅內吧!
有了上次那不堪回首的經歷,他不敢想兩人再度會面將是如何的景象。他已那麼認定了自己,再相見。只會更平添厭惡吧!有了既定的觀念,無論對方做了什麼,都會往印象上套去。在俞立刀心裡,他恐怕已是板上釘釘的好色之徒,再也翻身不得了。
他也沒了帶俞立刀回京的信心。縱然他第二天找那兩位總督問清了究竟,但有一個清白閨女被買下來供他糟蹋是不變的事實。要追其緣故,也是有人為了討好他,所以始終脫不了干係。
母妃的責罵是免不了的,可他卻覺得。無論如何也好過面對誤會了他的俞立刀……
他知道他什麼呢?就這麼認為他是壞人了。他本該習以為常,可一想到他看自己那略帶諷刺的眼神,就會覺得難過。
他是他所羨慕的物件,或可說,他在內心深處,存著那麼一點兒讓自己像俞立刀那般自在生活的希望。正是因為如此,俞立刀的輕蔑,才比其它人的輕蔑,來得更讓他沉鬱……
「不知俞公子在是不在呢!上一次,他動作那麼快,暗器刷刷刷刷地飛呀,他竟一點兒也沒讓王爺傷到!」王貴稱讚著,小臉上滿是憧憬。
是,他身手如此敏捷,在守備森嚴的總督別府裡帶走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也沒半個人發現,需知從自己被刺殺之後,附近就隨時有宮裡的數十高手輪流值守,能不聲不響竊走那花魁姑娘的,恐怕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