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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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不主動為自個兒解釋了,自小他比其兄長多識一些字背得一些詩。便會被視為爭權的訊號,而遭受親兄弟的種種排斥,他能不習慣嗎?況且這次誤會他的人,原就與他沒太多的瓜葛。
不過是母妃安排他要得到的一著棋……他又何必巴巴地希望他明白自己不是他想象那般的不堪?
又況且……他對他的居心,原是比他的猜想更為可怕和殘忍的呀……
俞立刀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梵修逸的辯解之詞,他惱火地看過去,發現梵修逸正緊啃著下唇,把好端端一片漂亮唇瓣咬得血色全無,白蒼蒼地可憐。
看來倒像他這個為人打抱不平的俠客在欺負好人了!這叫什麼事兒?
「你咬嘴做什麼?若委屈好歹你也辯解幾句,不說話又算是什麼?」
煩亂地抓抓頭,覺得自己心裡有些莫名不爽,俞立刀粗聲地低吼。
梵修逸縮了縮肩。
沒人這般粗魯地對待他,宮裡的人,母妃,王兄們,他們用的方式是冷漠。但,對習慣了面對冷漠的他,粗魯和直率的指責卻讓他不知如何為自己防禦而更覺疼痛。
他已認定了他是那樣的人,又要他解釋什麼,他會聽嗎?
他依舊咬著唇,默默搖頭,退後。
終於張嘴,卻不是俞立刀以為會聽到的辯白之語,「對不起……若說完了,請你走吧!」
俞立刀目瞪口呆地看著梵修逸,普天之下他還沒見過這種輕易放棄辯解機會的怪胎。哪怕是十惡不赦的滅門歹徒臨死前也要找出諸多理由為自個兒開脫罪責。而這王爺……
他雖嘴硬,心裡卻也存著不相信他會是急色餓鬼的念頭,所以才給他機會自我解釋呀!可這人,這麼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管別人會不會誤會他,就發話趕人走?
還真夠舉世無雙!
「你——好!我走!」
頭一次自己有理還被壞人氣到語塞。俞立刀自床上一躍而下,推窗欲走。他皺了眉,正欲跳出窗外,卻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看梵修逸。
這一看,卻正看到那眸裡蘊著輕愁的人兒站在床邊,狠狠地齧著自己的唇,滴血隨即自嘴角落了下來,月光下猩紅得刺目。
俞立刀一橫心,轉身跳將出去,運起輕功,速速遠離那是非之地。
他卻不知,這滴血,從此便留在他的心裡,無論如何也擦拭不去……
今兒正是秋高氣爽的一天,可中南城的一角,卻正經歷暴雨狂風的洗禮。
這一角正是馳名武林的八方鏢局所在。只見鏢局裡不斷飛出諸如桌子椅子茶杯托盤之類事物,甚而還甩出水瓢一枚大鍋兩口,外帶狂奔出來揀鍋子的廚師三名,加上被掃到颱風尾鼠竄到大門外的大小鏢師若干、引得甲乙丙丁一干路人無不駐足觀看。
從早上開始這裡就出現了不正常的氣候,一直持續到中午才見有所削弱,雖然時不時還是會有根把棍子越牆而出,不過鍋子那般的大型兇器就沒再出現。
問問發生了什麼事?自有知情人會告訴你,這並不是江湖黑道來拆八方鏢局的高臺子,也沒有什麼功夫高強的人來砸場子,而是這俞家的老子在教訓兒子!
老子教訓兒子都這麼大陣仗,八方鏢局果然不隗是天下第一的鏢局呀——呀——呀——呀——
傭人小廝們上上下下收拾東西的當口,父子相殘的當事人之,兒子俞立刀正跪在他老子面前,頭上頂著一大罐子清水,低頭數地板上爬過的一線螞蟻。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他心裡念著,看那群小東西揮舞纖細如絲的幾條小腿往前爬得歡,不由得感慨自己所生不幸。
誰讓他偏偏有個脾氣不好的爹呢?雖然爹的小型中型大型兇器無一不被他格掉擋掉,他可以上竄下跳飛簷走壁逃避爹親的攻擊,可他最扛不住就是他那爹把孃的畫像拿出來掛在堂前。只要他爹請出孃的像,哪怕他正倒掛粱上也得乖乖下來頂水罐。
「居然這麼久才回家,下次我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能跑去哪裡!給我跪下,不到天黑不準起來!」
爹親是真的發了火,他也知道自己不對,明明孃親祭辰第二天就該回來的,可他偏偏耽擱了三四天才肯回家,也難怪爹親要罰他了。
但他仍是不甘心。他並未想過要這麼久才回得家來,實在是……都是那傢伙的錯。
那該死的儀王爺,軟塌塌粉撲撲身份高貴的小公子!若是要找緣故,全數出在他的身上。要不是那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