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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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我們長話短說。”裴跡一身樸素的短打,回身看到阿曉,開門見山道。
阿曉心中有些慌,但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等待他繼續。
“我想知道舒揚的事。”語氣頗為親和,卻隱含不容置疑的威嚴。阿曉撇撇嘴,訕訕道:“我憑什麼要和你說?”
裴跡面色一凜,淡淡道:“因為你沒有選擇。你若好好說了,我說不定能幫你出去。”
阿曉綻出笑容,昂頭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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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垂著頭尋著總壇的隱秘小徑往大門急步而去。他雖為堂主也是無權私入蔭房的,剛才花了不少銀子,也只換得一燭香的時刻,總算得能償失,知道了不少舒揚的舊事。
現下他要去赴個約,是今早從早飯裡“吃”來的訊息。想到此,他有些恚怒,真不知廚房的人是幹什麼的,有人在飯菜裡做了手腳他們居然也不知道,好在只是個蠟丸,要是毒藥,他真是做了糊塗鬼。
今日天色灰濛濛,秋風澀涼,讓人莫名的愁煩。難怪詩人喜歡秋天。
出了總壇,裴跡加快了步伐。宇竭門總壇在城東郊五里外,地形極為有利,靠山近港,離官道也不遠,四通八達,進出隱避都很方便。俗語說:“民不與官鬥。”宇竭門和官府的關係向來平穩,每年該孝敬的、該上報的都一一照做。
官府樂得和他們這些講不通道理的“江湖莽漢”交好,畢竟他們控著城中近四成的米、鹽、布、運,養著好些人;只要治下太平又富庶,還怕不能步步高昇嗎?
裴跡繳稅入了城,閃入一間普通的民房。不一會從後門出來,卻已換了身打扮,短打成了長衫,比起短打的精幹爽捷,另有一番灑逸風姿。在巷坊間一陣疾奔,估摸著甩掉了身後的尾巴,方朝著城西南臨渠的坊裡奔去。
某間毫不起眼的宅院裡,有人正在等候他的到來。裴跡甫一入屋,他已笑道:“裴堂主總算來了,叫在下好等。”聲音不響,卻是字字清楚的飄進尚在兩間屋外的裴跡耳中。
裴跡走向內房,嗔怒道:“你可知這般臨時約見,我要擔上多大的風險。”同樣的字字珠璣。
跨入開著門的房間,灰衫一人旋風般轉過身來,那人額際飽滿,劍眉星目,渾身上下透著七分儒雅三分硬朗。他友善的與裴跡見禮,裴跡不耐道:“我還有事在身。你有什麼事?”
那人斂笑道:“上回請裴堂主取的東西不知為何還沒到手?”
裴跡道:“簡炎隨身帶著鑰匙,我怎能想取就取得到,就算我能近他身,最後的嫌疑也會指向我。”
那人面容稍霽,道:“並非我們不信任裴堂主,而是無此名單我們無法謀策,你該知道的。”
裴跡怒道:“若非上回你們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早已將他引到京城了,我就算沒有鑰匙,也能取得名單,現下倒打一耙,反全怪上了!”
那人怫然道:“咱們的合作你情我願,裴堂主若有難處,我們自尋別人便是,免得裴堂主覺得吃了虧。”
裴跡頓了頓,口氣稍軟:“我盡力而為。你給我兩個月時間。”
那人眉心一聳,沉吟道:“兩個月未免太長,我這邊人手早已就位了。”
裴跡暗罵,淡淡道:“那麼越兄以為多久合適?”
“就一個月吧?”雖是問話,卻由不得人再辨,裴跡只得答應了。
那人滿意的嘆口氣,笑道:“到時裴兄和簡家的血債終可兩清了。”裴跡澀笑,真能兩清麼?
那人又道:“簡家父子心狠手辣,殺害了裴世伯不說,連嫂子也不放過,唉——以裴兄的才華,區區堂主實在委屈至極,簡炎妒閒忌,排擠賢能,也真是他命數到了!”
裴跡忽然感到非常疲倦,拱手道:“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請越兄代問大師安好。”說罷,躥出了宅院,往城門疾步而去。
待他走出許久,那姓越的忽道:“師父,您看呢?”
一位白鬚白髮的緇衣僧人緩緩從耳房出來,搖頭嘆道:“他情障太重,你怕是選錯人了。”
那灰衣年輕人垂目不答,僧人現出慈和神色,溫聲道:“談兒啊,如今收手還來得及……”
那人倏地抬頭毫不畏縮的與僧人對望:“師父!我與小微失之交臂,全拜簡炎所賜,他現在生死不明,我竟不能替他討回公道嗎?”
僧人閉目不語,良久,淡然道:“冤冤相報何時方休,即若陸施主尚在人世,你又怎知他必定選擇你?”
那人臉色登時煞白,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