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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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跡心中一動,莫非她不是不語而是不能語?不對,她曾說過一句——最後一句:“……書……書……”什麼書?他一直想不通。他陡地呼吸不暢,或者不是“書”,是別的字……或是——“舒”!
“舒揚!”他脫口而出,不自禁起身,目中殷殷期切,望著那張酷似依蘭的臉龐,喉中哽得說不出話。
舒揚反而退後幾步,幾踏出亭,臉上的狠戾仇憤讓人不寒而慄。裴跡心中一痛,他知道舒揚心中所恨,他也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但馬上,痛苦的根源將被拔除,他們的恨都可以消釋……
“舒揚……”
舒揚急促一喘,大喊:“我不知道!”跌坐在地,眸子混亂閃動,臉頰晶瑩,不知是汗是淚。
叫聲在林中漣漪般層層盪出,竹葉彷彿都被震得抖了抖,簡炎臉色微變,腦中響起異樣的警兆,他慄然看著裴跡,緩緩道:“裴堂主,恭喜,此局你贏了。”
隨著他的語聲,灰色的身影幽靈般在竹林叢中顯現。越談……前日的手下敗將又捲土而來,真個是鍥而不捨呢!
簡炎笑容斂去,目光在裴跡和越談之間遊動,驀然長笑道:“好一個局!我簡炎服!只是你們以為如此便能篡權奪位嗎?”
越談嘆道:“你何必自欺?你該知道若非我早已掌握全域性,你又豈能至此方知我來到。”簡炎看也不看他,盯著裴跡,沉問:“為什麼?”
裴跡淡淡敘道:“你簡家殺我父親,害我愛妻,血海仇深!”他佇立在越談身旁,已然昭示了他的立場。
簡炎嗤笑一聲,喝道:“半點不錯!你爹是我爹殺的,你妻子是我親手殺的——”他看了眼一旁痴坐的舒揚,微笑——“縱然我殺盡你全家,任你恨我入骨,有一樣是不變的——”
話音未落,他的人已躍入了裴跡和越談之間,“柳江,去幫兄弟們——”那永遠隱形的貼身護衛柳江應聲躍出陰影,卻是躊躇不動。他見簡炎已攪入戰局,一時半會決無法脫身,一咬牙,衝往林外總壇。
簡炎掌風凌厲,四掌閃電般拍出,裴跡和越談雖旋身避開,仍被餘勁掃得面頰生疼。裴跡和簡炎都是空手,越談使一對流火金剛戟,左手的長而細尖,右手的短而粗鈍,正合了剛柔並濟之道。
他和裴跡武功不如簡炎,若是單打獨鬥三百招內必輸無疑。越談本以為這些年自己潛心修煉,而簡炎日理萬機,他必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沒想到二天前,和簡炎江邊一戰,雖逼得簡炎全力以赴,終是沒傷得他分毫,反被他的真力震得至今內息不暢。
他自認不如簡炎,心忖只有和裴跡聯手方能製得住他,可現下他二人合力,簡炎仍似遊刃有餘,怎叫他不驚懼?
簡炎卻是有苦自知,他面似輕鬆隨意,實則已付出全力小心應對,裴跡和越談即若單打獨鬥不如他,畢竟都是身經百戰的道上頂尖高手,要說一舉拿下,談何容易?何況前日他和越談一戰,雖未損傷,他卻是兼程趕回,耗費極巨,著實疲累。
他適才搶攻得來的一點優勢,現下已消轉怠盡。可他必須堅持,除了他,恐怕柳江也擋不住裴跡和越談,更別提阿杉等人。保得不死,他日必圖反噬!
白虎和紫薇堂一叛一毀,其他三堂遠水救不得近火,且說不定已被越談或殺或毀或中立或勸降。嘿,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本不該信任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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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越談的左戟忽閃靈動的戳來,簡炎右掌正和裴跡拍上,他避無可避下,硬是運起內勁,將那噬血而入的金剛戟向旁盪開,但還是遲了些許,尖銳的戟頭在簡炎小腹劃開一道三尺許的口子,他催逼運氣之下,鮮紅的血液泉湧而出登將米黃衫子染紅。
簡炎厲聲長嘯,左手合掌一握,拿緊了金剛左戟前端,順著適才的勁道,運勁回收,將金剛左戟硬從越談手中帶出,斜斜的遠遠甩開。噹啷一聲,不知落在何處。
越談見他受傷下顯此神威,驚得冷汗沁溼了背後,沉聲道:“裴兄,此人窮兇極惡,不可留手!”
裴跡不及應答,簡炎滑齒一笑,道:“不錯,我窮兇極惡,你今日不殺我,他日我必殺盡叛我之人!”說著,內勁流轉,吸貼住裴跡的掌心,竟似要和他比拼內力。
裴跡的左手始終背在身後,與越談聯手非他所願,他雖是心中恨極,卻不肯以眾欺寡。簡炎左掌抵著裴跡,右手分心如一,以小擒拿手應對越談愈纏愈急的戟招,驀地手腕外翻,手臂暴漲,貼沿著戟身而上,越談驚恐交加之下,被他一著拿住了手腕。
越談運勁欲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