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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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旯了。
濃兒氣喘吁吁跑到時,小屋緊閉,裡面有嘩啦啦的水聲,承情正在淨身。
濃兒在門外猶豫了一下,才叩門道:“情公子……”
“是誰?”承情略有些慌亂的聲音響起,水聲過後則是衣衫亂響。
“是我,濃兒……”濃兒忙答道:“你別怕,要不要我去幫忙?”
承情聽是濃兒,才放下心,道:“進來吧,沒有上門栓。”
濃兒輕輕推開門,又小心關好了。迎面是混雜著水汽的皂角膏的氣味,承情把剛上身的衣裳重新脫下,邁進盆裡,笑道:“你小子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了?快來幫我搓搓背,我怎樣也夠不到。”
濃兒拾起布巾,一言不發地幫他擦。
承情的身上有許多疤痕,即便是看慣了的,再見也是觸目驚心。
濃兒有些心酸,仔細幫他清洗脖根耳後。
承情的頭髮已然花白,眼角皺紋累累,滿是歲月風霜。他不過三十多歲,與齊老闆同齡,兩個人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有脖子胸口的斑駁下的細膩肌膚才顯出,這個人也正值壯年,只是受了太多苦難才會早衰至此。
熱氣氤氳,承情伸展開腰身,舒服地呻吟一聲。濃兒問:“這些日子,骨頭還疼嗎?”
他揉揉膝頭,道:“天暖和還好……以後冷了,免不了還得難受。”
濃兒默然,著力為他捏捏關節,拿熱水多敷一會兒,不久,蒼白的面板上泛起紅暈,連凸起的疤痕也不那麼顯眼了。
漸漸洗到腰下,承情不安地推開了濃兒,濃兒知道他的脾氣,也擦乾了手站在一邊。承情自己洗了洗下面,便揹著濃兒走出來,大致擦乾了,緊緊裹好小衣,這才拿起大毛巾擦頭髮。
濃兒自去取了梳篦替他梳理。
烏髮中夾雜著不可忽略的銀絲,理順了之後在鬢角額頭上很是醒目。
“公子……”
“你這孩子,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
“這些日子沒來看你,你的頭髮……”
“老樣子了……這樣也省了每天這個油那個膏的亂抹,整天香噴噴的,聞著就難受。”承情把起一縷,笑問:“是不是很嚇人?”
“不,公子永遠是美人。”
承情笑的眼睛彎成月牙:“你知道我最受用這些話。好了,有什麼事,說罷。”
濃兒放下梳子,用毛巾把頭髮抱起來吸乾水,許久才道:“公子,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失去興致的?”
“哦?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承情戲謔地打量著濃兒,倒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
“不是啦!我就是想問問……”
“單單想,就巴巴地跑過來?仔細老闆知道了罰你去接客。”承情彈了他額頭一下,嘆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有這麼回事。”
“那個到底是什麼藥?”濃兒趴到他腿上,瞧著他。
“最好玩的藥。”承情似是想到了什麼,愉悅地笑了:“記得以前,我與初雪承想一起作弄客人,哄那個色膽包天的老頭吃了這個藥,據聞,他就再也沒站起來過。”
“啊?!這麼厲害?”濃兒揚起眉頭,吃了一驚。
“也怪那個人年紀大了,還來東籬下鬼混。而且……我們用烈酒給他喂,也許歪打正著了。”
“哦……”濃兒若有所思地支起下巴。
“在想什麼?”承情揉揉他的頭髮,道:“你別打這個的主意,藥雖然好得,可是給人知道了就了不得了。”
“嗯……”濃兒抱住他的膝頭,略微撒嬌道:“公子……我要保護一個人。”他說著說著有些鄭重了:“可是我不知如何做,也許能幫上一點,就是一點。”
“是池硯嗎?”承情溫柔地笑了:“恭喜,你也長大了。”
濃兒紅了紅臉,道:“我還得娶媳婦呢,就是當他是個好哥們才幫。”
“這算是預設了?”承情無奈地捏住他的耳朵:“你的心思是好的,只不過,不怕連累他嗎?再說,既然入了這一行,就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你護得了他一時,能護他一世?”
見濃兒不吱聲,承情又道:“你這點微末道行,恐怕只會給他帶來麻煩,而且,他領你的情嗎?萬一……萬一他心甘情願地做了,你也許還會被記恨,何苦呢?”
濃兒呆住了,漸漸地攥緊了拳頭:“我知道,這樣做其實沒什麼用處,可是我不能……而且,他要出去了,我,我要跟著,一定能護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