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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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去……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唔,謝了。”
自陳奕誠膝上站起來,雲飛瀑有點訕訕地摸摸鼻子。
“好說。”陳奕誠挑眉,但眼中卻有掩藏不住的興味,“二度跌倒的話,也就不能讓我太過吃驚了。”
“這是意外,意外。”雲飛瀑搔搔頭,乾笑數聲。
“相信也是,否則就太蠢了,雖然這已經很蠢了。”陳奕誠似笑非笑的神情擺明了是在看笑話。
“明知這是事實,不過從別人嘴裡聽到,還是叫人不太爽快。”不滿地敲敲酒杯,雲飛瀑一臉鬱卒。
“你這一摔唯一的貢獻就是驚嚇住了門外那兩隻春情盪漾的貓,倒也不算是白白地出了一會醜。”
“這樣的稱讚決計是叫人高興不起來的。”
雲飛瀑為自己斟了酒,繼續朝窗那頭走去,這一次確是順利地來到了窗邊,沒再出人意料地叫那奇特如老樹根般地凳子腿給絆了一下。
凝視了那倚坐在在窗欞上把酒問青天的白色身影片刻,陳奕誠也端起酒盅朝窗邊走去。
窗外,薄霧漫漫,月色正朦,即將凋零的白色薔薇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著寒水般的光芒。
“殺戮的生活會吸引你?”
陳奕誠深深地、定定地望了他片刻,“並不。”
“那是為何?”直率的目光與目光交匯,雲飛瀑不躲藏,也沒有迂迴,“是因為陳伯父麼?”
“你知道些什麼?”陳奕誠沉聲說道。
“不多。所知道的全部也就只陳伯父在戰役中受人出賣,因不屈從而被敵軍折磨致死。”雲飛瀑眼中流露的,是純粹的敬重之色。
陳奕誠不語,然手中的酒盅卻猝然而裂,透明的液體順腕而下,墜落在灰色的地面上。
“冤冤相報何時了——”
看到那愈加冷冽的眼神,雲飛瀑輕揚了揚唇角。
“——那是虛言,沒有人會在親眼目睹了至親遭受了分屍的酷刑之後還能淡然以對,說出如此大徹大悟的話語來。”陳奕誠執起那開始滲出殷紅的手掌,用衣袖抹去那片刺目。
“只是,凡事都有個度量,過,猶不及。”
“意為何指?”陳奕誠冷冽依舊,宛如最北邊地的暴風雪之夜。
“一生。”
身子微微一震,像是未曾感覺到掌心裡那似被烈酒焚燒的灼痛,陳奕誠忽地甩開雲飛瀑的手大步走回木椅坐下。
“晚了。”
毫不在意地轉回頭瞧了瞧月色和愈來愈濃的霧氣,雲飛瀑跳下窗後便悠然朝著陳奕誠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回房睡了,需要順便喚邊牧進來嗎?”
“如果不怕夜裡貓兒再來騷擾的話就去吧。”陳奕誠放下酒盅,胸有成竹。
“不會吧……”雲飛瀑停下腳步,“難道她們不明白何為事不過三?”
“顯然是如此。”
敏銳的聽覺已察覺出再度來襲的女子腳步聲。
“真是不懂何為死心的傢伙。”
雲飛瀑喃喃自語過後,便是異常自覺地脫去外衣和中衣上床休憩。片刻之後,陳奕誠也身著內衫上了床,面對面地側臥在他身邊的位置。
不消多久,偷偷摸摸的腳步聲便來到了門前。像是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門上被捅破的小洞裡再度透進了貪婪的眼神。
雖說有了前車之鑑,心裡好歹有了準備。然‘春女’們顯然是再一次地錯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放眼望去,此時此刻半掩的帷帳內正上演著一出火辣辣的春宮戲,兩美男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半赤裸身軀,在黑夜的映襯下分外明顯,那不斷顫動著的幔簾充分地讓人瞭解了何為激情燃燒,何又為天雷勾地火的燕好!
“啊——”
下一刻,午夜寧靜的客棧裡驀地響起了一聲無法遏制的尖叫,其淒厲程度簡直叫不明就裡的房客們誤以為在這不足百十人居住的小鎮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命案。
隨著燈一盞盞地點起,睡眼惺忪的人們帶著被驚嚇到的表情,潦草地披著外衣朝尖叫聲所在地跑來,嘴裡直嚷嚷著“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他們……”
兩‘春女’用劇烈顫動著的手指朝門內抖抖索索地比劃。
“他們是誰?究竟怎麼了?”
膽大的房客吞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問道。
“他們……”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