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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惟痛楚酸澀,良久道:“我們發過誓,此生相伴相依,生死與共,你要去陪太子,那麼我去陪你。”
雲念斷然道:“不。我絕不答應。”
“你陪太子我就能答應?”崔惟有些控制不住,怒了。
雲念歉疚道:“你離了我,可以去遊山訪仙;也可以繼續做官,只要父皇在,我會拜託雍王柳繹照顧你;你若不想做官,可以住熙王府,整個府邸都給你——”在崔惟的目光逼視下,雲念有些發慌,崔惟已將雲念拉在懷裡,吻上雲唸的唇。雲念順從,沒有躲避,過了一會兒,反而有些絕望的迎合。
“我不要那些。”崔惟緩了一口氣,恨恨道:“我要你,你可給我?”
雲念僵在那裡,在崔惟的目光注視下,想說什麼說不出口,終究閉上目點了點頭,堅定,絕然的。
崔惟心酸楚痛苦。雲念為了陪太子竟然願意將身體給他,且如此堅定,堅定得都有宿命般的絕然。人在崔惟的懷抱裡,身軀僵止不動,彷彿上了刑場,任人宰割。
如果能對這樣的雲念下得了手,那崔惟覺得自己一定不是人。
崔惟放開了雲念,悲哀道:“你若執意要去陪太子才能心安,那就去陪,不過,我是你的妻,大不了他算你納的一個妾,沒什麼,我等你。等你陪夠了他,覺得差不多了,再來陪我,還欠我的。不過,你去陪他,你下月的婚事怎麼辦?”
雲念知危機已過,神色稍緩過來一些,道:“我去陪他,皇上會發怒的,慕容大將軍的面上也不好看,婚事也許就解除了。”
崔惟忽然心顫:“你該不會是因想不出更好的悔婚辦法?”
雲念笑:“不連累到你,實在也難。”
崔惟眼中蒙了霧,低頭道:“你為什麼這樣……”
雲念道:“我不想欠負人。不止是你,還有太子。人常說,皇家子弟為了權力無情無義,我偏不然。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傻。可我喜歡傻一次。我自小失母,十歲又失去另一位母親,雖有父親,就跟沒有父親一樣。我想將雍王當父親,可人家不認。十三歲我入宮,皇上說,我是他的兒子。我從沒見過他,他對我也沒見有父子親情,我不知我怎麼就是他的兒子。皇上讓我陪太子學政,一步步把我推成太子的敵人,雍王就這麼看著我身陷險境,什麼也不說。我每天如在驚濤駭浪中掙扎,為了求生,用我可憐的頭腦想盡一切辦法,盡力討好太子,拼命學習史料舊事增長識見對策,每在惡夢中醒來,卻沒有人能求救述說。父皇若真愛我,就不該這麼對我。雍王若是我的父親,也不該這麼不幫我。此番我陪太子去,也是想看看皇上或者雍王,不管是誰,作為一個父親,到底能任我將自己犧牲到什麼程度,到底誰肯出來罵我,——我是不是挺不正常的?”
崔惟愛憐又絕望的看著雲念,想無可想,勸無可勸,良久,攬住雲念,悲哀來了一句:“踐行你的承諾,我們洗浴去吧。”
雲念驚了,不解看崔惟,崔惟已一揚眉,不由分說攬了雲念便走。
崔惟覺出雲念要逃,或止步,手臂用力攬住雲唸的腰,夾持了不肯放鬆,今日,就在今日吧,說什麼也不放過雲唸了。
出了後門就是浴室,裡面翡翠玉石雕的蓮花水池,精美非常。崔惟命僕婦準備一應洗浴之物,王府的僕婦盡皆遂心能幹,轉瞬就備齊離去,沒有一個對他們這麼相擁而來覺得不妥的,也沒有一個意圖解救他們尷尬不安的王爺。
雲唸的臉紅了,許是暖熱水霧燻蒸的,明眸從水池轉到崔惟,退縮還有些求懇,這樣水汪汪、情款款的眼眸簡直讓崔惟立時投降。可這一會兒崔惟鐵了心,堅決了意念,不肯心軟,問雲念:“怎麼?”
雲念說不出什麼,只好轉了目光,尷尬了面色,神情間隨時要逃,可腳步終究沒有移動一步。
崔惟握住雲唸的手,彎腰試水溫,水溫正好,便開始為雲念解衣。雲念站在那裡,不自在極了,緊張,不安,目光不敢看崔惟,可是也沒有逃。
崔惟不得不佩服雲念,為了陪太子,還真是——豁出來了——
崔惟解去了雲念衣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這麼面對著雲念,心也是咚咚跳的,又有些憤懣的情緒在,他扔了自己衣服,拉了雲念進水池,沒明白間,整個人已被雲念撲倒在水裡,壓在身上。水洶湧漫了崔惟鼻口,慌恐中,雲念已托起他的頭,吻上他的唇。
崔惟魂靈盡失,被水淹嗆得還沒明白間,一切便發生了。
慌亂、狼狽、激情、迷醉。
他被雲念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