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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世間所有的人與事都可以微笑面對了。
皇上命沈斕帶崔惟去休息,崔惟隨沈斕出了甘露殿。
四月的夜,月涼如水。崔惟沒想到真的有一日與沈斕一起走在皇宮的道路上,那時沈斕意氣風發地說:“待我們兄弟金榜題名,金鑾殿中一起議國事,指點山河。”
轉來轉去,到了一地,匾懸“崇文堂”。因有宦官捧著皇上賞賜給崔惟的金枕玉帶跟隨,沈斕非常和氣,言語帶笑攀談,崔惟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簡短敷衍。他這個新晉下屬對門下省最高長官這麼疏淡高傲,門下省的官員們不免有些驚異不忿,但沈斕全不介意,溫存和氣,風度怡然。
沈斕指點下屬安置好了一應用物,待樣樣關照到了,對崔惟道:“崔給事,沈某有幾句話不吐不快,大約要耽誤你一會兒時間了。”門下省主事們知道上司這是要訓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科狀元了,立即找藉口告退,最後走的一個還體貼的掩上門。
沈斕走至窗邊,向外望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面對崔惟。
崔惟看地,不看沈斕,臉上寒意漸濃,轉瞬冰冷僵硬,連皮笑肉不笑都無法維持了。
“此生還能見你,我,真的開心。”
崔惟不覺抬頭,沈斕聲音低啞,目光中竟然蒙了霧氣水紋。是了,沈斕一定以為他自殺了。
“可給我立了牌位麼?”崔惟問。
沈斕應不出話,好一會兒道:“見到榜單上你的名字,幾乎以為是重名的,發瘋的去查籍貫——”
原來會試前雲念並未告知他自己的名字。崔惟道:“會試的文章是用的你的。”
沈斕苦笑:“再別說這樣的話。報復我也用不到牽扯——旁人。”
崔惟緘口。
“我還沒恭喜你呢。”沈斕說。
崔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