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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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個兒子……”人質警員試圖以情動人,他的腦袋可不比鋼板厚,被54轟上恐怕要成個血窟窿啊,都怪這該死的任務!胡思亂想間男人已卸下他明顯小一號的點38配槍,在牆上一砸,隨手丟掉。人質簡直要哭出來了,卻聽身後的男人淡淡道:“我不是殺人狂。”人質心頭不由升起些許希望。他知道這件事和幾個大幫有關,這男人很可能是堂口“執法”,興許看不上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喊話聲越來越響,增援警察從樓上樓下湧來,把七樓圍得鐵桶一般,聲勢雖大,卻不敢隨意靠近。要是激怒匪徒,不說人質鐵定沒命,靠前的警員也難免重傷。僵持中刺目的燈光驟滅,眾人不由眼冒金星。黑暗中的阿凜卻會心一笑:不愧是藍飛,這就辦妥了。他立刻勒暈人質,按燈滅前觀察好的空隙貓腰潛行,迅速繞到預定的窗前,解下纏在腰間的尼龍繩,把抓鉤扣在暖氣片上。準備停當,阿凜將一枚美式刺激劑手榴彈拋向人群,拉著繩子縱身躍下。
新組成的神槍隊磨合不夠,各喊各的口令,偏又阻了同伴手腳。有人點著打火機試圖照明,刺鼻的氣味隨即撲來,挾起一溜火星,嘎吱嘎吱,分外��恕8�龐質且簧�T兜那瓜臁R桓鼉�ご笈�潰骸澳母鐾醢說翱�那梗∥業娜嘶乖謁�鞘稚希 薄翱烀鴰穡�饈譴呃岬� 薄八��聳值繽玻浚 彼�共煌ǖ鈉唄ザ偈甭疑霞勇搖�
三分鐘後,警員們捂住口鼻重拾秩序,終於摸到被擊暈的人質,劫匪卻不知所蹤。六分鐘後,眾人找到手電筒,在靠近醫院後牆的窗邊找到掛在暖氣片上的抓鉤,繩子已被子彈打斷,只留了胳膊長短的一截。
窗下,靜悄悄的牆跟邊排著一溜垃圾筒,人影無蹤。
頂樓秘密病房的汙點證人早已氣絕身亡,肥胖的啤酒肚上血淋淋地剜出“反骨仔”三字,下面跟著龍飛鳳舞的落款:藍飛,筆畫之清晰,令人膽寒。
逃出生天的阿凜、藍飛騎著摩托一夜賓士,終於在天矇矇亮的時候來到執生叔指定的漁村避風。
“風景不錯。”藍飛吹個口哨,踢開鞋子,腳趾沒入軟軟的沙裡。
阿凜停好車,拍拍搭檔肩膀:“先去沖涼,一身血氣,別嚇著村裡人。”
“不過是殺頭豬。”藍飛湊近些阿凜用力一嗅:“其實很好聞嘛。”
阿凜猛地一推,藍飛哈哈大笑,就勢衝向海灘,縱身入水。
“阿飛!”“阿凜下來啦,這裡的水好舒服!”藍飛冒出水面衝阿凜頻頻招手,白色汗衫緊貼面板,在冉冉的晨光中勾勒出年青矯健的身軀。阿凜想,他永遠都沒法對藍飛說不。
藍海白沙,碧空如洗,兄弟倆並肩躺在海邊。藍飛一下下轉著刀,愜意地眯著眼,聲音卻帶著幾分興奮:“阿凜,這單活不簡單,很少見老頭子這麼動氣,他越笑,旁人就越倒黴。”
阿凜細看藍飛,忽然想到什麼,急問:“你又耍什麼花槍了?”
“留了個簽名而已。”藍飛捏了把沙,看它們從指間慢慢漏下,笑容越發燦爛,“這是個揚名的好機會。”阿凜扳過藍飛肩膀:“阿飛,你這樣會招事端知不知道。”不止是警察、西岸幫會,執生叔更非善類。
藍飛對上阿凜深黑的眼睛,收起玩世不恭的面具:“我知道你為人穩當,可現在又好到哪去?我們兄弟給老東西賣命快十年了,幹得最髒最險,到現在還是一身光,連雙花紅棍都沒有。道上有幾人認識我們?他故意叫我們藏頭露尾,還不是為了到時撇乾淨?如果我們能揚名,他就得忌憚七分,如果大哥能看重我們……”
“阿飛!”阿凜打斷藍飛,“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當做老大的比手下心慈手軟?”何況這次幫會竟選擇與警方當面對峙,囂張背後彷彿孤注一擲,誰知不是山河日下?
“反正都是賣命,不如賣得貴一些。”藍飛一攤手,瓦藍的眼睛熠熠生輝,好一派年少輕狂。
“你聽我說阿飛,”阿凜拉著藍飛的手臂言辭切切,“趁通緝令還沒下,不如儘早脫身,想做什麼做什麼,難道不比現在開心呢?”
藍飛吃驚的瞪大眼睛:“阿凜你是這麼想的?你還不到二十,怎麼像個老頭子?”
阿凜略一定神,自若道:“我就是老頭子,你聽不聽話?”
藍飛一笑,眼裡多了些心事,正要開口,忽又一把拉起阿凜,衝海面一抬下頜。浪花層層推進,將一個破舊輪胎送到岸上,那輪胎動了動,中間竟冒出個人頭來。阿凜看了片刻,放下伸向配槍的手一拉藍飛:“走了。”
藍飛不為所動,蹲下身踩了踩,輪胎終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