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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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同學、父母甚至整個家庭,他們迷惘不知所措,很多人開始吸食毒品──吸毒計程車兵跟隨時會走火的手槍一樣危險。
廖十傑的大部分工作裝備都被拋棄銷燬了,包括膝上型電腦和心愛的遊戲機。他現在全神貫注地盯著PDA,這個小東西只對雷達及反雷達裝置敏感,是個功能十分強大、隱蔽性又極強的訊號接受機。
“時速九公里,在雷達上,我們就是一隻找東西吃的小狗。”廖十傑低聲笑著告訴蘇朝宇,“照這個速度,還需要一小時左右才能到海岸碼頭。”
對面的婦女微闔雙目,雙唇顫抖,始終在祈禱,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她的身子會明顯地蜷緊。照明彈慘白的光芒透過車篷的漏洞撒進車廂,每個人的臉龐看起來都疲憊慘淡,憔悴得如同鬼魅。
廖十傑像打遊戲般全神貫注地看他的螢幕,肖海警戒地握著藏在座位底下的槍,田小萌累壞了,卻時不時打起精神去照看因為低燒和疲憊而昏昏沈沈的齊音中將。吳小京和王若谷蜷在角落裡,仍然抱著明星睡得沒心沒肺,但蘇朝宇知道,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刻醒來,化身黑夜中最凌厲的閃電,撕破一切障礙。
蘇朝宇覺得感動,又覺得幸福,就像任務開始以後的每分每秒,他再次告誡自己──一定要讓每個人都平安地回到基地,不惜一切代價的。
9月29日凌晨0時01分。
東鴉島附近海面上,仍然是波濤洶湧,狂風暴雨一刻也沒有停歇。邊境基地的最高指揮官江揚中將全身已經被雨水澆透,琥珀色的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他從摩托艇上跳下來,急匆匆地直奔指揮室,手裡還扯著一個穿著陸戰雨披的年輕人,雨水淋透了那人的黑髮,愈發襯出臉色蒼白。
指揮室裡,海航團的團長任海鵬上校正在研究航線圖,看到他們進來,也不起來行禮,只是挑眉抓過兩條毛巾,扔給江揚。
江揚不以為忤,任海鵬上校今年33歲,是他當年當飛行員時的主管教官,和路易斯班長一樣,都用嚴厲又不失體貼的方式幫助他走過了軍旅生涯中的青澀歲月。從十八歲入伍至今,任海鵬上校在江氏集團軍服役已經超過15年了,飛行技術高超,說話辛辣,為人真誠,是江揚最信任的軍官之一。
指揮室只是利用海島哨所臨時改建的,雖然有第一流的偵測指揮裝置,環境卻不夠舒適,冰冷的海風從被塑膠布簡單封住的窗戶裡滲進來,房間裡也並不比外面暖和多少。江揚跑去更衣室換了身軍服,回來的時候凌寒已經用簡易的電暖爐衝了兩杯薑茶飲料,陪罪般恭敬地遞了過去。那樣子把江揚幾乎逗笑了,任海鵬上校一面飛快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面冷颼颼地對凌寒說:“不用心虛,這人在通訊裡罵你不知道保護自己的身體,他自己也沒什麼值得表揚的。不穿雨衣就衝出去爽吧?我說,江揚小朋友,頭疼不疼,胃疼不疼?”
江揚也笑出聲來,一面擦頭髮一面抿著茶說:“我要是不及時衝過去截他,這會兒凌少爺已經過了邊境線了。”
凌寒喝著茶,雪白的面頰終於出現了一些血色,他訕訕一笑:“我又不是蘇朝宇,不是要衝過去的,只是風雨太大,那艘船偏離了航線而已。”
“這種天氣沒有GPS的船就是無頭蒼蠅。嗡嗡亂撞,還不如回去睡覺。”任海鵬跟年輕的時候一樣,說話總要用很多擬聲詞,若是有人忍不住笑起來,他就會擺出長官的架勢,呵斥別人“嚴肅點”。
江揚早習慣了,他相當欣賞任何情況下都能笑得出來的軍官或者士兵,但此時實在沒有心情,便把各種複雜的圖表要過來斟酌。凌寒對飛行的事情所知寥寥,只能說:“我已經叫其他人回去待命了,但情報表明,今夜迴歸的可能性最大。而且……”
“……而且如果今夜還不回來,天一亮封鎖形成,我們就不得不考慮進一步的營救方案了。”江揚對著風向圖嘆氣,“鬼天氣。”
任海鵬在椅子上轉來轉去:“今天睡了一整天,現在狀態好得要命,小朋友下命令吧。”說著他又用兩根手指拎起一張紙遞給江揚:“程中校剛剛發了一份傳真過來,這裡的軍區終於給了授權,行政手續方面是沒問題,所以隨便我們折騰了。”
江揚拿過來看了一遍,又調了梁麗徵那裡的即時資料來看,他的臉色也白得不自然,眉毛緊緊皺著。凌寒不露聲色地又倒了杯薑茶送過去,低聲問:“胃疼?”
江揚強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透明的藥盒子,數了四片,和著薑茶吞下去,熱水和止疼藥很快發揮了效果,臉色因此好看了不少,他徵詢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