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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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確信,那不是演戲,不是假裝隱瞞,不是即興,而是貨真價實的感情表露。
為什麼……他捉摸不透兩人之間的戲碼,卻隱隱約約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唬人把戲。凌寒隨時把想到的細節寫在隨身的筆記本上,希望可以窺見秘密:他只是不想自己在眾人努力的時候被悄悄拋下而已。喝了一口暖肺的茶,他靜靜地看著小葉子在杯子裡飄來蕩去。
甚至沒有見過阿姨的面,他想,阿姨每年寄來好吃的和草藥,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模樣。可是話要如何出口?他真的很想請教一下江揚,“我喜歡一個男人”這個句子在什麼場合下說出來的傷害比較小。凌寒懂得爸爸的心,他知道爸爸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脾氣不算好,但是卻最疼兒子。私下裡,媽媽告訴他,堂堂一個國安部長,站在病房外面紅著眼圈不肯進來,一直說“我對不起我兒子”。
不是這樣,爸爸。凌寒的嘴角翹起來,似笑非笑,我知道自己選擇了一條怎樣的路,所以,那些傷痛,我從來不怪您。倒是您馬上要知道的這件事,恐怕,要讓您失望。他開啟手機,背景是林硯臣在畫畫的側影,他認真地瞧著,心思卻全然不在情人身上。我並不是特立獨行或者異想天開,只是,我喜歡的那個人,剛好是個男人。
剛好,是硯臣。
凌易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說:“唔,好啊,他人怎樣呢?”
凌寒多麼希望他能看到這情景──可是他不敢去問。這點上,他絕無勇往直前的霸氣。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凌寒嚇得差點把它扔出去:“昭白?”
“嗯。去年春天,有一批手槍過境,你們攔住了,對嗎?”
“對,要行動資料?”凌寒的手指掠過書架上的一排資料夾。
慕昭白大概用肩膀夾著話筒,手裡翻得什麼嘩嘩響:“我只是問一下,後來這些東西呢?”
凌寒笑:“反正沒在我家,我如數上交充公的。”
“今年的新裝備你看了嗎?”
“還沒,怎麼?”
慕昭白壓低聲音:“你見過多少走私咱們國家沒有的簡易裝備給民間的案例?”
凌寒怔了一下,趕緊從最底下抽出已經入庫的武器資料翻看,其中一種新配發的手槍正是去年走私那批的改進版,改動只在扳機上微調,那麼相對去年就差點拿到這批裝備的暗黑團夥來說,未免太高精尖了些。他想了想,保守地問:“不會是跟局勢有關吧?別說,我還真記得最後分配的時候,是第四軍收了這批繳獲。”
慕昭白乾笑:“這可難說,你把資料給我瞧瞧。”
凌寒依言傳真,慕昭白打了個哈欠:“你知道麼,蘇朝宇,指揮著10個茶水兵在伺候老大呢。”
凌寒無奈地搖頭:“我看不懂,管不到。”說著,卻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電腦螢幕:“但我總有種不舒服的預感,這事沒完呢。”
慕昭白撇撇嘴:麻煩纏著老大不鬆口,他們的老大就在一次次躲過、傷到、忍耐、反擊里長大,難道,不會覺得厭煩嗎?
蘇朝宇現在軍銜少尉,任職茶水司務班班長,兼職巡視班長。這個海藍色頭髮的人在指揮大樓裡跑上跑下地熟悉業務,低著頭檢視牆角的清潔程度,讓人看了可憐。
所有的人都傳言說蘇朝宇得罪了中將,被一抹到底,就差沒有處決了。按理說,軍銜的升降都應該是經過相關部門批准後才執行的,蘇朝宇這種情況,一看就是指揮官洩私憤的傑作──先前的功臣變成了最苦最底層的勤務兵,大家不免都心生同情,私下裡難免議論紛紛。
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才不在乎這個,他如常地接過蘇朝宇遞來的茶水,當著整個辦公室人的面繼續如常談論下個季度的工作進展,蘇朝宇則會沒有存在感地環視其他人的需求,悄悄地出去,悄悄地鎖門。就像任何一個合格的勤務兵一樣,及時又安靜,當然,除了他的過往和挺拔的身材以外,蘇朝宇真的絲毫不引人注目了。
有幾次他送茶水到程亦涵房間裡,黑髮的副官只能苦惱地敲敲桌子:“蘇朝宇少尉,下次可不可以換個人來?”
而他的江揚,會在沒人的時候,會在蘇朝宇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吼“站住”,然後蘇朝宇回頭的瞬間,那人已經吻過來──因此出門的時候就是紅著臉低著頭,他手下的小兵用擔心的目光盯著他:“班長,你又被罵了?”蘇朝宇多麼想笑啊,但是不可以,他憂鬱地點頭,眼睛垂下去:“嗯,沒事。”
可是江揚不覺得沒事。第四軍的輿論壓制一波又一波,事關零計劃的檔案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