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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地想要表示抗議,被銘徽不慌不忙地制住:“提親不行,那就入贅吧。”
“這還差不多。”不甘心地恨了他一眼,阿耀走過去重新牽住銘徽的手,安靜地走了一段路,忽然又反應過來,大怒:“阿徽你又詐我!入贅和提親明明是一個意思!”
銘徽正色:“怎麼會是一個意思?入贅是進門後,提親是進門前,差別大了。”
“可為什麼橫豎都是我嫁?!”阿耀揭竿而起。
銘徽悠悠然:“所以?”
“不行!要提親也是我來提親!”阿耀咬牙切齒,恨恨:“太過分了,我哪裡像女人了!”
沒料到銘徽卻很爽快地同意:“好啊,那你去和我爸說。”
“呃。”阿耀一抖,想起肖父冷冰冰的眼神,脖子上立時嘩啦啦冒出一大片雞皮疙瘩,再說不出一句話。
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的銘徽滿意地補充:“不如明天就去吧,我很急。”
“不、不用了……”阿耀連連擺手,上次見面後的後遺症瞬時發作,他開始胡言亂語:“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十年後我還是條好漢……不如就你去和我媽說吧,反正她也沒法反駁你……”
銘徽黑線:有這麼說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的嗎?
不過——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生怕再去面對自己父親的阿耀,銘徽眼含笑意——這個方法倒是很不錯,以後可以多試幾次。
尾聲
到達墓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秋季的天空高潔清朗,站在一片灰白的墓碑前,耳邊有清爽的風擦著鬢角掠過,身邊溫暖堅定的力量綿綿不絕,阿耀只覺得心裡一點點地沉靜下來,從前一直懷有的恐懼和不安竟像是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看著面前兩座沉默的墓碑,右側的碑上母親的黑白相片宛如生時——那是當初自己最喜歡的一張,最後卻用在了這種地方——心尖仍是不可避免的抽疼了一下,阿耀掩飾性的蹲下身,將帶來的鮮花放在碑前,輕聲說:“爸、媽,我帶阿徽來看你們了。”
銘徽站在他身旁,聽見這句便頷了頷首:“伯父、伯母。”
阿耀回頭牽住銘徽的手,自下而上的看了他一會兒,微微一笑,又轉頭對著照片上的母親撒嬌似的說:“媽,我想和阿徽在一起,你同意嗎?”頓了頓,調皮的眨眨眼睛,阿耀補充:“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啊。”
銘徽無奈地揉揉他的頭髮:“不是說好了由我來說嗎?”
阿耀驕傲揚起下巴,一本正經的解釋:“剛才路上我已經想過了,就算是向我爸媽坦白,憑什麼是你來?我要享受一下把媳婦領進門的快感。”
“但是這樣怎麼夠?”銘徽失笑,握住阿耀的手微微收緊,驀地跪了下來。
阿耀嚇了一跳:“不、不用跪啊,我爸媽不介意——”
“伯父、伯母,我是銘徽。”銘徽沒理會他的阻撓,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十歲認識阿耀,十四歲和他分開,到現在已經二十一了……這十一年間,他在我心裡的重量有增無減,甚至於分開的七年裡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給今後的我們創造更好的條件……我知道同性相愛這條路不好走,阿耀性格單純,我不可能保證他完全不受到傷害,但是——我會盡力。我會盡力給他最好的生活,一直陪伴他、關心他、尊重他——我要給他一個家。”
阿耀第一次見到銘徽說話這樣顛三倒四,握住自己的手掌甚至在微微發抖,但是語調卻是前所未有的真誠。
張了張嘴,阿耀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被眼中湧上的熱流模糊了視線,他拼命仰起臉眨著眼睛,耳邊又聽到銘徽的聲音:“我今天來這裡,是希望伯父伯母泉下有知,能夠祝福我和阿耀。”略停頓了一下,銘徽斬釘截鐵地補充:“但就算沒有祝福,我也會和他一起走下去。”
阿耀下意識地去看墓碑上兩張靜默的照片,像是想從他們定格的臉上看出對這銘徽這番話的反應——陽光下,雙親的面容都被光暈模糊,隱約能看見的是他們十年如一日的溫柔面容,永遠眷念的注視著自己,即使遭遇風雨侵襲依然經年不改。
阿耀忽然笑了,彷彿片刻間已經聽見他們的回答。手背匆匆掃過自己溼漉漉的臉頰,笑眯眯地對銘徽說:“我爸媽說,聽到你這麼講,他們很開心,以後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拜託給你了。”
“是嗎?”銘徽縱容地笑笑,對著墓碑深深地低下頭,“我會好好珍惜。”
“我也會好好珍惜。”阿耀跟著將腦袋埋了下去,認認真真地說:“爸爸媽媽不用擔心我,阿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