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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了,但是真正準備起來的時候阿耀卻犯了難。
送什麼好呢?
領帶?
沒新意。
手錶?
銘徽手上的那個好像就很好。
書?
書房裡現在的書都已經多得能砸死人了。
或者做一頓飯給他?
可是住院前的那段時間銘徽每天吃的飯都是自己做的。
……
阿耀抱頭苦想,一旁的周淼看不過去了,直接扔他一句:“你把自己打包送過去不就好了?”
阿耀眼睛一亮:“對啊!”隨即腦海裡迅速劃過銘徽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還、還是……算了。”
“沒出息!”周淼恨鐵不成鋼。
“怎麼?”阿耀斜了他一眼:“難道你就有出息了,是誰見到小美就差沒搖尾巴的?”
“那是我媳婦!你沒聽說過妻奴嗎?講得就是我這樣的新好男人。”重新恢復熱戀狀態的周淼肆無忌憚地厚顏無恥。
“又沒結婚,喊什麼媳婦。”阿耀酸溜溜地嗆了他一句,周淼立馬反駁:“總比你結不成婚的好!”
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連忙想道歉,卻見阿耀驀地站了起來:“我知道要送什麼了!”
周淼驚訝:“什麼?”
阿耀得意洋洋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說我不能結婚麼?那我偏偏要送戒指。”
周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一時沒留意居然說出一句讓阿耀無視了他整整一個月的話——“可是戒指不都是男方送的嗎?”
阿耀:“……我忍。”
不理會周淼的胡言亂語,想著銘徽的生日就在週末,阿耀當天下午就取了錢興沖沖地跑去買戒指。
雖說現在已經是個孤兒,又還在唸書,但是阿耀在經濟上卻並不拮据——母親去世時留給了他一份算得上豐厚的遺產,供他讀完大學都沒有問題,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住在銘徽家,吃穿用度全部都由銘徽負責,儘管這時常令阿耀產生一種被包養的錯覺,但是在向銘徽抗議數次無效後也就自然而然地習慣了。
挨著看了好幾家首飾店,終於找到一款各方面都很合心意的戒指,阿耀毫不猶豫的掏錢買下。看著安靜躺在藍色絲絨裡的兩隻一模一樣的戒指,忍不住就開始期待起銘徽收到時的表情。
阿徽他……應該會很開心吧。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送過阿徽什麼東西,反而是對方不斷地付出,前幾天還送了一套他之前被那群流氓搶去的攝影器材,嶄新地放在他面前的時候,自己簡直感動得語無倫次。
所以,這次也要讓阿徽露出那種很感動的表情!戒指的意義怎麼說都要比相機來得重要多了!
阿耀在心裡小小的握拳鼓勵了一下,然後將盒子小心翼翼地收好,開始數著日子等待週末的到來。
週末。
陽光從未合攏的窗簾外傾瀉而入,溫暖的觸感貼上熟睡中的眼皮,銘徽睫毛顫了顫,漸漸醒來。
下意識地抬眼往身旁看去,觸目便是昨天信誓旦旦說著要第一個起床的某人——此時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右腳還很不老實地搭在自己腰上。
無奈地將他的腿挪開,銘徽湊到阿耀耳邊輕輕喊了一聲:“小豬,起床了。”
正深陷美夢中的阿耀眼皮子都不抬,嘴唇微微掀著,細小的呼吸略略拂動額前的碎髮,一起一伏頗有些韻律,無聲的抗議充分表示了對於“現在起床”這個提議的不屑。
銘徽笑笑,捏了捏他的鼻子,見他仍然絲毫沒有動靜,索性將他攬過來摟在懷裡。指尖輕輕梳弄著阿耀略顯凌亂的發,低頭嗅了嗅——是類似某種小動物的氣味,隱隱的奶香卻是相隔多年仍舊不散。
銘徽有些失神,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便感覺到懷裡的人不滿地蹭了蹭自己的手心,像是在抗議他的停頓。苦笑了一下,只能又慢慢地替他撫弄。阿耀被摸得舒服了,竟然還發出細小的呼嚕聲,全然一副正享受主人撓癢的貓咪模樣。
“你啊……”銘徽低低嘆息,攬住阿耀的手臂微微收緊,自言自語地說:“你這麼傻,到底是怎麼度過那七年的?”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對於阿耀這些年的經歷銘徽一直耿耿於懷。這種情緒在拿到阿耀當年寄給他的那些信後尤為強烈。
想起那疊泛黃紙張裡阿耀工整稚嫩的筆跡,一字一字吐露著自己的煩惱和思念,一點一點從懵懂無知轉向被迫偽裝出的成熟,每一句每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