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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只有過一張合影。大學一年級時,葉若飛來看石雲帆,他硬是讓石雲帆和他合照。石雲帆拗不過他,便答應了。
那是朋友的相機,洗了兩張照片,一張石雲帆自己留著,一張給了葉若飛。因為沒有要來底片,所以石雲帆只有這一張。
說是在一起兩年多,卻只有這一張照片,想來好笑。
照片之外,還有以前畫的速寫。速寫都收在車庫的盒子裡,不會拿出來看,也不會扔掉。放在那裡比放在房間裡好,沒人找得到。
雖然事情過去了14年,現在還常常會想起。
那是年輕時的戀愛,非常不像戀愛的戀愛。見面次數不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很少,卻記了這麼久。說是要忘記,卻忘不掉。
如果葉若飛也35歲,他會長什麼樣呢?
他以前眉眼就很好看,35歲了會更加好看。輪廓更分明,比22歲有更多男人的模樣。
光是想象,就感到心痛。
因為內疚而心痛,因為思念而心痛,也因為愛而心痛。
35歲,總算有勇氣承認當初自己對葉若飛的感情是愛了。
花了14年,總算成長為一個可以被愛的人了,但曾經愛過自己的葉若飛已經趕不上來了。時間在走,他在原地踏步。沒法跨越的距離。
第二天是週末,蔣天弘手上沒專案,石雲帆也沒有。兩人弄點東西吃,便坐在沙發前看電視。
“看電影嗎?”蔣天弘問。
“最近有什麼電影?”
“隨便看看,在家裡閒得慌。不如去電影院消磨。”
石雲帆看看手錶,回答:“那去看吧,看完正好在外面吃晚飯。開你的車還是我的?”
蔣天弘說:“開我的吧。我現在去車庫把車倒出來,你待會下來。”
石雲帆說:“行,我一會就來。”
他拿上手機,帶了錢包和卡,下樓穿鞋。
等他出了門,蔣天弘的車已經在門口等了。石雲帆走過去,坐在副駕駛上,記好安全帶。
太陽大得嚇人,和葉若飛死的那個夏天一樣,毒辣的太陽,燥熱的空氣。
“好久沒去看電影了。”蔣天弘說。
石雲帆看著右邊的窗外,回答:“你不太愛看電影不是?”
蔣天弘說:“以前愛看,後來不愛看了。”
石雲帆說:“最近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去電影院你隨便選,我都行。”
蔣天弘說:“我也沒什麼特別要看的。”
話是這麼說,到了電影院,在動作片、動畫片、愛情片和偵探片之中,蔣天弘想都沒想,選擇了愛情片。
買完票,石雲帆笑他:“愛情片是我來電影院最不會看的一類片。”
兩人在廳裡坐下的時,電影已經開場有幾分鐘了。故事簡單到石雲帆在電腦上都不一定會看,現在卻坐在這裡。
不過是一部講緩慢情感的電影,但到最後石雲帆不得不掏出口袋裡唯一的一張紙巾給蔣天弘。
石雲帆心想,三十五六的人了。
不過也知道三十五六,內心對於情感的反應卻和二十出頭沒有區別。只是現在更知道如何爭取如何把握,那時則放任潮水的席捲,任憑惡劣的性格將自己帶去任何地方。
石雲帆拍拍蔣天弘的背,蔣天弘用袖子把眼淚抹掉。石雲帆想起十幾年前,那時,喜怒哀樂剛開始被界定。從那之後,不會有超過那時的情感。現在的每一種情感,都源於那時的情緒。
不知是何時,開始覺得葉若飛沒有死,情願相信他在什麼地方活著,只是不肯來見自己而已。
只有清明時會意識到他已經去世。看著墓碑上22歲的笑臉,記憶像瀑布一樣撞擊岩石。
是太早以前的事了,以後還會有10年,20年,30年。22歲變得微不足道,更無須提彼此認識的短短五年——更何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