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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畫卷的紅色顏料。
作者有話要說:GN們大概已經發現,標題《唐璜的藝術》後面加了個小括號。
那是作者為奪人眼目,一剎林子附體,處心積慮了。。。=囧=
小說標題不變,那三個字只是噱頭,適當的時候會予以摘除。。。
雖然我是真心覺得這裡面的人確實都挺“下三濫”的。。。= =
俺是畫蛇添足的小補充——
后稷:古代周族始祖,為母親姜嫄踏巨人腳跡懷孕而生,天生異稟。
夏洛克: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裡的那個貪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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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犯規的人應當受審(4) 。。。
沈措結束手頭重要工作趕至醫院的時候,已是下午。玩high了就一覺睡到暮色四合的譚帥應該還未在Nuno的床上醒來,而病房裡已經有了一個人。
林北聲。
林家從來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林南音。女兒失蹤後,林震和姚海若把精神失常的養子送往英國,除了給予金錢,自此不聞不問。誰也不能理解十三歲少年那種為世界所拋棄的孤獨與絕望,而那種只能暗自嚼泣的絕望因邱岑歌的關心戛然而止。
病房的窗簾閉實,陽光滲不進一絲半縷。年輕畫家帶著呼吸機,頭上裹著紗布,由於顱腦受到重擊而昏迷不醒。東方韻味十足的瓷白面板與典雅五官,他看上去像正閉眸沉睡,靜好得使人不忍去叨擾。
左右逢源於官場的林北聲是個很六親不認的人,沒人能讓他從數不盡的會議檔案和領導的殷切希望裡脫身而出,連親生父母也未必。
但現在的他,面上的痛苦骨骸俱現,顯得真心實意。坐於邱岑歌的病床邊,以母體中胎兒的模樣將自己蜷縮起來。瘦削的肩胛微微聳著,手肘支在膝蓋上,十指交疊置於唇前。他輕聲地喃喃重複,哥,對不起。
甚至沒有聽見有人走進病房的聲音。
“林北聲。”
林北聲掉過頭,仰起臉看向了對方。
不再是自溺於臆想的仇恨中那般偏執瘋狂的模樣,迷惘與恐懼交加的面容格外純真。沈措驚訝地發現,那雙無比清澈的眼眸竟泛著晶瑩淚光。
與林北聲重逢至今,直到這一刻,沈措才覺得自己穿過了十數年的時光,又見到了那個敏感沉默的小男孩。
心領神會地留住腳步,沒有走近他。
兩個極為好看的男人,隔著三五步的距離,彼此靜靜相視。
如果不是病床上還有一個重傷昏迷的人,這個場景難免令人浮想聯翩。
孟旖放的睚眥必報基本屬於胎教不好,顯然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無法容忍林北聲的另有所歡,即使是明知道的逢場作戲也會激發他強烈的嫉妒心與佔有慾。打從那個曼徹斯特的寧靜午後,對方告訴自己三個字的名字之時起,身為官二代的孟旖放就決定為這個男孩摒絕來自外界的一切誘惑。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減去體重,無數次推開向自己示好的各色男孩女孩——他本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選擇,至少是更健康的選擇。對於心理疾病堪重的戀人,孟旖放從來任其取索,說一不二。但是他的愛情如同眼睛揉不進沙。
“你們回去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響於門口。
林北聲一聲不吭地起身走往門外,而斜倚於牆的沈措並未動身。
邱岑歌的父母不在北京,譚帥顯然已經以其家屬自居,他以一種超然平靜的眼神看了自己的老友一眼,然後說,“我說的是,你們。”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譚帥對自己的不滿,沈措完全可以理解。他無聲地退出病房,隨即看見那個人坐在醫院的塑膠椅子上不曾離開。
“開車了嗎?”
“沒有。”林北聲說,“晚一些孟旖放來接我,他出門時會給我電話。”
“這個時候他出現在這裡,不太合適吧。”沈措以目光指向病房內和老婆臨產一般焦慮狂躁的譚帥——這個男人有太多不怎麼正面的情感急需一個地方宣洩,很顯然就釋放在那個罪魁禍首身上最為合適。
不再說話。
“我送你。”口吻客氣,卻不容置疑。
比起孟旖放開車時一貫的違章飆速橫衝直撞,沈措嚴謹的駕車習慣倒讓林北聲很滿意。他全神貫注毫無表情,除了在拐彎並道的時候會先扭頭看向車後再看反光鏡,其餘的時間即使堵車也目不旁視。
開啟音響放出音樂。開車的人一直注視著前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