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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沈洛殊撫了撫耳發,繼續說道:“所以這件事情定是我軍軍中之人所做,而且,很有可能是將軍的……”沈洛殊頓了頓:“親信,已跟隨將軍多年……”
慕成佑咬牙一言不發,沈洛殊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慕將軍戎馬一生,保家衛國,擊殺敵寇,到最終卻不是戰死沙場,反而是被自己國家的奸佞小人陷害。這不得不說是對一個鐵血將領的侮辱。
沈洛殊輕嘆一聲,繼續說道:“而這個病原體……世子你可有印象,今年夏天,南疆爆發了瘟疫……”
咚的一聲,慕成佑聞言頓時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不錯!柳喬陽去南疆處理疾風堂主顧的事情,南疆卻突然爆發了瘟疫,導致他不得不提早回來。而這場瘟疫,卻讓另一個人轉移了注意力,不再與柳喬陽搶奪生意……
那是因為他們發現瘟疫本身更有利可圖!於是將病原體從南疆帶到了北棘!羅入景!你這個混蛋!
這樣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就都明白了:羅入景借了呼延恪勤的勢力回平陽搶奪疾風堂主之位,又與朝中大臣勾結,意圖借子卿的容貌大做文章,挑起大慶與喀什烏的戰爭,再利用瘟疫之便,殺死能與北棘豹師抗衡的慕將軍。
可是……他這麼大費周章,讓大慶徹底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難道就是為了搶奪疾風堂之位?
“還是說羅入景有更大的野心?”慕成佑低聲沉吟。
“也許……不應該把重點放在羅入景身上。”沈洛殊清明地說道:“他或許只是一個棋子而已,有人利用他想要疾風堂主之位的慾望而操縱了他。這樣的形式,只能說明,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大慶滅亡。而這個人……”沈洛殊撫了撫耳發,眼眸忽然變得凌厲冷絕:“勾結呼延恪勤,殺死慕將軍,還意圖挑起大慶與喀什烏的戰爭……”
“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慕成佑握緊拳頭,一把砸向石桌,震得桌上茶水波瀾四起。
“一個見過趙陌荻長相的人。”沈洛殊低垂著長睫,淡淡地說道:“我甚至懷疑……這個陰謀自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從那日三國之首會晤開始……”
“見過趙陌荻長相的人?”慕成佑眉梢一挑。
沈洛殊點點頭,將子卿如何得知自己身世的機由告訴了慕成佑。
“那個竹簾後的人?見過趙陌荻的人?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人?”慕成佑喃喃道:“二十多年……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大慶亡國?”說著,慕成佑眼神一狠:“到底是誰!”
“我還沒有頭緒。不過……”沈洛殊神色閒然安定,極自負地說:“既然讓我察覺了,他就休想順意。”
“我慕成佑也誓替父親雪恥!”慕成佑一握拳頭,神色堅定地朗聲說道。隨即鄭重地看向沈洛殊:“我就要啟程去北戍,軍中奸細,我定會一個個揪出來!而平陽這邊……就拜託你了。”
沈洛殊聞言輕輕勾起唇角,莞爾道:“自是應當。如果我猜的不錯,如今北戍守軍已都在他掌握之下了,你此行邊疆……小心保重。啟程當日我不能前來,”沈洛殊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對慕成佑凜然道:“現在以茶代酒,為你送行。”
慕成佑也端起了茶杯,看著沈洛殊言道:“多謝洛殊特意前來相告。嗯,這是不是因為……”突然揚起了邪魅的笑容,湊到沈洛殊面前:“你關心我,心裡有我?”
沈洛殊聞言手一抖,心中薄怒已起,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沈洛殊用力握了握杯子,“咯嗒”一聲,放回了石桌上:“我只是敬重慕將軍為英雄,不願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也不想他的兒子白白去送死!”
看著沈洛殊罩著怒氣的清俊冷臉,慕成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走到亭子的欄杆邊,望向已經變得昏黑的茫茫天際,神色復而變得凝重嚴肅:“此去北戍,前途未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平陽。洛殊……”慕成佑臉上忽而有些荒誕的笑容:“你最好趕緊讓北棘和大慶重歸和平,否則……”慕成佑轉頭望向沈洛殊:“等我滅了北棘,一切可都遲了。”
沈洛殊莞爾,撫了撫耳發:“你這是在下戰書嗎?沈某欣然接受。”
“若我在戰場上見到了呼延恪羅,斷然不會再留情面!”慕成佑朗聲道。
“不必。”沈洛殊微微一勾唇角:“洛殊已經很感激世子這幾日放了他一馬。”
“洛殊……”慕成佑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幽然,低頭定定地看著沈洛殊,夜幕下,沈洛殊端靜而坐,清貴得猶如一朵傲雪冰蘭,讓慕成佑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