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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我低頭不去看她:“其實你又何必如此呢?你在意的從來不是兄長,而是你的聲名。你一直在證明兄長沒有死,卻不去找他,你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怎麼去騙這天下的人。”
容斂怔怔坐著,淚水劃過臉頰。
我繼續道:“害死兄長的其實是你,若非你將兄長的傷一直拖著,我也不會在兄長的藥中動什麼手腳。那麼兄長現在也一定活得好好的,或許已經是蘇家的家主了,而非是我。”
容斂一下站了起來,震驚的道:“當初是你殺了阿洛。”
“是你,”我糾正著她的錯誤,“正因為你將他的傷拖得太久,以至會留下病根。蘇家的未來家主,絕對不能是這樣有弱點的人。”
容斂笑得瘋癲:“你以為天下人不知道你有心疾嗎?竟然還找這樣的藉口,當真可笑之極。”
我並不否認:“我想要成為蘇家的家主,我會做得比兄長好。”
容斂已經坐下出了神,怔怔唱著那首《石州慢》的下半闕:“遲暮!清秋無恨,往事成空,故人何處。斜日憑欄,望斷天涯津渡。佳期誰負,舊遊伴侶誰辭,江南行盡誰頻顧!美酒與誰沽,喚誰聽風雨?”
美酒與誰沽,喚誰聽風雨?一時的私心所造成的後果,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
我伸手將容斂打暈,看她緩緩癱倒在地。
沒有人知道容斂今天來了這裡,我自然可以偽造容斂跳崖的假象。至於理由,為兄長殉情而死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
我無聲的輕扯了下嘴角。容斂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兄長與我在一起時,總是向我抱怨她的煩人與愚笨。而如今,容斂她也真正做了回愚笨之人。兄長他,何嘗愛過容斂,他所看到的,僅僅是容斂天下第一神醫的光環。而容斂她在兄長死後,首先想到的也不過是她因此受損的聲名而已。
現實不是什麼傳說,容斂單純的以為所有的人都會相信她所締造的騙局。而這世上,本莫過於“痴”“貪”二字。想要一直擁有現在所擁有的,又想要擁有自己沒有的,又有誰能夠逃過呢?
到最後,其實我也是局中人。
第一章 名公子
更新時間2009…10…18 0:31:30 字數:3620
滄浪江畔,春意盎然,一個身穿白衣人正向著江邊行來。那身影穿過重重長及半腰的雜草,步履不急不緩,恍惚間竟讓人感覺他是行走在花團錦簇中,而非是那蔓蔓雜亂不堪的野草之中。那個身著點塵不染白衣的男子,衣袂飄飄間不似凡俗之人。
江邊停靠著一葉小舟,船伕頭上的斗笠遮住了面目,斜倚在船頭小憩。
春日午後的時光最是惹人昏睡,白衣男子嘆了口氣,徑直向著船伕走去。
風中似乎吹來了一陣花香,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船伕。他晃了晃頭,然後抬起了頭,陽光透過斗笠,照在了他的臉上。出人意料的,那是個尚且三十不到的男子,眉目年輕且俊朗,揚眉間便是一種令人心折的豪氣。
那白衣人回以一笑,英挺臉上的笑容亦是動人心魄得很:“煩勞大哥帶我渡河。”
船伕聞言,大笑一聲站起了身:“名公子這聲大哥我可受不起,要渡河為何定要找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渡人去島上,而你好像並非是去找崔島主的吧。名公子可否是找錯了人?”
白衣人聞言毫不訝異,淡淡道:“我是要去京城的,但我只知知道要渡河你的船是最快的,而我現在的事情又是再緊急不過的了。”
“這並非是什麼理由,天下人盡知你溫塵是個再多情不過的人,偏生又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人人見了你都會稱你一聲名公子。可是,你要知道,我們島主是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你網開一面。”
溫塵抬頭看了看四周無邊的*,復又低下了頭,直視船伕道:“這件事情與島主並非是無關的。神醫容斂之死,島主不會就這樣罷手吧?待到三個月後,我將親自登門向島主告罪。”
船伕仰天長笑:“哈哈,名公子竟然也會開這種玩笑,島主對這件事情的確很是惱火,但是無論怎樣,這件事情與你實在是無關啊,”說到這裡,他收起了笑容,冷冷道,“名公子,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請您記住。”
溫塵的聲音更是冷如冰:“我也並非是什麼喜歡開玩笑的人。我願意這麼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
船伕只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身一掠飛上了船。
溫塵看了看紋絲不動的船身,又將視線放在了船伕身上,眉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