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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觴微微笑著握起她的雙手輕揉按撫,嘴上還說著討饒的話語,直把人哄到破涕為笑才好。
“這隻碗都髒了,不能用了啦……”謝楚雲藉機抽回雙手,將最上面那隻碗放到一旁,低著腦袋、臉上朵朵紅雲遮都遮不住,“昕觴,等這些用完,我們就回家吧~”
村夫(風騷受N攻)58下
飢餓的難民們可沒興致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一旁的琴兒早就拿起大勺替他們家小姐布粥,此刻才將掌勺大權交了出來。
莫昕觴有要務在身,本不該離開,可是現在頭等大事便是將這尊大佛送回安全的地方,便點頭答應了。謝楚雲得到滿意的答案,莞爾一笑,接過勺子,繼續她的布粥任務。
莫昕觴看著她滿臉幸福的表情,由衷覺得,得妻如此,真的是沒有什麼可不滿的了~顯赫的家世背景,在仕途上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幫助;單純無邪的性格,在生活上也沒有給自己帶來額外的壓力。可是……
此時,他的腦中忽然閃現出那日陳九為他取藥歸來、渾身赤裸帶傷的情形,也是這般地低著頭。那人的身子簌簌微顫,不知是羞是怯,他發現自己的心,也跟著一併顫抖起來了。什麼路遇野狼的託詞,自然是不能讓人信服的。
人不風流枉少年,莫昕觴在成婚前,自然也有被狐朋狗友拖去過秦樓楚館瀟灑快活。一開始初識男女情慾滋味的他和大多數少年一樣,曾經一度食髓知味、流連忘返,可漸漸地也對那些個庸脂俗粉失去了興致。再加上後來家門遭遇變故,他四處流亡之時就更沒了這方面的念頭,但這絕不代表他看不明白陳九身上的痕跡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朝南風盛行,京城裡最大的青樓,就是由前朝昭曦帝曾經光顧過的相公館子──飛雁閣改建的。如今表面上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背地裡卻仍舊做著那顛倒乾坤的營生。莫昕觴少時的損友裡,也有頗好此道的人,只是他本能地對這些明明是男兒身,卻整日塗脂抹粉、說話細聲細氣還得翹個蘭花指的小倌們敬謝不敏。
那個損友戲稱,閣裡的頭牌姿色都及不上莫昕觴的半分半毫,也難怪他看不上。此人當場被他打得滿地找牙,三、四個人來攔架都攔不住。從此再也無人敢當面開這樣的玩笑,而莫昕觴也由此對男娼起了十二萬分的反感。
他完全沒能把陳九和那些半男不女的小倌當成是一種人,儘管這個平日裡狡黠機敏、卻又會悉心照顧自己的少年,此刻被滿身風月的印記染上了情色的意味。他下意識地對自己說,說不定只是個如狼似虎的淫婦,可傳聞中的那個怪醫無疑是個男人……他忽然覺得無法面對這個人,更不敢去探究真相,在傷養好之前,只得裝傻充愣,過了一天是一天,直到撞見陳九和那個叫土根的男人的情事……
他從未見過那個樣子的陳九,臉上佈滿了迷亂的神情,身子為追求快感而痴狂地舞動著,這景象是多麼淫靡和誘人……是的,誘人!他當時立刻就感覺到下面硬了,自己居然對一個男人有了反應?!那種感覺是羞恥與震驚摻和在一起,最終變成了惱怒。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裡面還夾雜了幾分酸意。
村夫(風騷受N攻)59
陳九對莫昕觴的那份情意,他其實一直是心知肚明的。被同樣是男人的少年愛慕上,卻從未有過噁心不適的感覺,他對自己說,那隻不過是因為還用得著那個人,才不得不去忍受而已罷了。然而少年的感情純淨又質樸,他一直刻意地去忽略和少年在一起時,那種靜謐安詳的氣氛中,滲出的絲絲甜味。這幾個月來的平和,是他多年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中夢寐以求的感覺,不知不覺之間,已是悄然沈淪……
莫昕觴在最糟糕的契機下,明瞭了自己的心意,可自尊卻絕不允許自個兒鍾情於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他在屋外聽到了個大概,那個叫土根的男人是不能留了。看著屋內的活春宮,莫昕觴只覺得唇齒髮冷,恨也無從恨起:他,從來都不是他的什麼人……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居然被情事中的陳九察覺到了。事到如今,他愈發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人了。連最後一層遮羞布都被扯了,就這樣赤條條的,想要裝作沒這回事都不行,除了離開,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在回到京城後的每一天,莫昕觴過得充實而繁忙,高官厚祿、如花美眷,盡數到手。可每逢夜深人靜、輾轉難眠之時,心裡總有一塊覺得空落落的。唉……終究是負了那人了麼?……一想到那時陳九蒼白絕望的神情,胸口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可當時除了銀子,自己還能再給他什麼?!在遭遇瞭如此尷尬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