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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出面打圓場:
“這附近有個馬場,我們明天去騎馬,然後在葡萄架下烤肉,下午去泡溫泉。顧,你看怎麼樣,問香山願不願意去?”
顧汐還沒開口,香山就推辭:
“我不會騎馬,謝謝您。”
BAND看了看顧汐,然後笑道:
“不會可以學,顧每次過來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馬場,可以讓他教你。他騎得很棒。”
香山也摸不清顧汐和BAND的關係,究竟只是純商業上的合作人,還是真正的好友,不小心得罪了才糟糕。所以最後只得答應下來,免得抹了莊園主人的面子。
BAND雖然給香山重新安排了房間,不過就在顧汐那間房對面,而且格調佈置幾乎一樣。
香山不習慣裡面各種高檔奢侈的設施以及裝飾,洗完澡之後還特地又把浴池沖洗一遍,大床也睡得不踏實,跟昨晚上顧汐房間裡的一模一樣,讓他總有一種睡在顧汐床上的錯覺。
才拾掇好了,就有電話找他,香山一看,依然是蕭哥,其實能打給他的也沒別人了。還沒接電話,一個人呆在異國他鄉的苦悶心情已經有所緩解:
“蕭哥……”
“你嫂子又催我打個電話過來,她正帶著狗看電視吃夜宵呢。”
香山聽了這話,心裡暖洋洋的,至少他們都過得不錯。
“你在外面不容易,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照顧好自己,需要用錢儘管告訴我,別像以前那樣不吭氣。”
香山笑了:
“我知道,謝謝蕭哥。”
蕭一鳴嘆一口氣:
“早點回來吧,要跟你嫂子說話嗎?”
香山點頭:
“好。”
“香山,這隻小傢伙我給你照顧得很好,毛比以前長多了,現在出門,別的狗都巴巴地望著它,真漂亮。我們等著你早點回來,你聽聽……”
話音才落,聽筒裡就傳來特別亢奮的狗叫聲。香山也想天天了,不知道它有沒有乖乖聽話,是不是還抱著尾巴睡覺。
又聊了兩句,香山一看都過去七八分鐘了,國際長途本來就貴,怎麼經得起這樣家長裡短。
“嫂子我還有事,先掛了,天天煩您再照顧兩天。”
掛了電話,香山已經做好計劃。回去先到蕭哥家,看望他們,然後把狗牽回去。週末再去療養院,距離上次看望母親已經隔了將近一個月。
一想到可以回國,香山不再為生活沒有指望而難受。他側身躺在床裡面,閉上眼就睡著了。
顧汐今晚卻輾轉難眠,他一開始在香山房前徘徊半天,直到從門縫裡透出的隱約燈光都滅了,才轉身回房。
實際上他知道自己對香山的心思,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一朝一夕就消散乾淨,他只有不見不想,瘋狂工作,才能勉強抑制。
香山似乎給他下了蠱一樣,一旦接近就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二叔的死,顧汐永遠不能釋懷。
第二天,香山起得很早,昨晚接受BAND的邀請,今天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妥。
他總覺得BAND已經看出一點眉目,他對顧汐的其他下屬並不這麼熱情,甚至連同桌吃飯都沒有過。
香山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不安,才踏出房門,迎面就撞見顧汐。
他雙眼發紅,這一夜似乎睡得並不好。
香山一時找不到話題,自從顧汐那天開口提議要他留在德國之後,他面對顧汐就不再那麼從容自然了。
“你……藥油有沒有按時抹?”
香山最後憋出這一句,然後看看顧汐,臉上的紅疹已經基本消褪了,脖頸上還有一點,他猜想身上應該好轉很多。
顧汐有點不大自然,告訴他抹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樓下走。
BAND已經在餐廳等著,看到人來了,請他們入座,飯吃到一半才說:
“兩位對不起,今天臨時有事,恐怕不能陪你們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會有人照應好一切,希望你們玩得愉快。”
香山剛要開口,顧汐就搶先說了:
“你忙你的,這裡我很熟,不要擔心。”
馬場距離莊園步行大約半小時,途中經過BAND昨天提到的果園,香山站在園子外圍觀望了一會兒,葡萄壓得滿樹枝椏墜下來,沉甸甸的。中間縱橫交錯的小道上,已經陸陸續續有很多果實落下來。
香山只顧仰頭看,沒在意身後人的目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