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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神情極其凝重,說:“這件事情也許比陛下想的還要嚴重得多。這不是神父阿斯皮諾爾一個人的慘劇,也不是主教馬多克斯一個人的問題,如果不慎重處理的話,可能會引起嚴重的糾紛。不論是站在誰的立場來看,伊蘇呂堡的混亂都是一件糟糕的事。”
埃爾弗還沒回答,伯爵就站了起來,說:“我懇請公爵閣下立刻召開會議討論處理這件事,刻不容緩。”
公爵已經沒有興趣再管這兩個人,目前只想快點做出反應免得越來越被動。他當然不可能讓埃爾弗和伯爵普羅克特參與自己的會議,對於伯爵的話根本不與理會,推開椅子快步走出了餐廳。
在議會大廈,公爵有自己的專屬辦公室,最快速度乘馬車趕到,已經有一大群親信在裡面等著。鑑於公爵之前在對待國王的問題上的不可理喻的態度,沒有人對事件的起因做出任何猜測,所有人都只是單純地就事論事。警察已經對屍體做了最細緻的檢查,沒有搏鬥的痕跡,但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兇手的特徵沒有任何線索,但是非常肯定的是,神父阿斯皮諾爾是自己進入伎院的,因為伎院老闆親自接待過他,當然進行得非常隱密。據伎院老闆交待,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那麼最大的嫌疑就在伎院本身了。可是安理教徒的情緒空前激烈,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公理教教會人員的作風問題,於是不能做出查封伎院這樣形同欲蓋彌彰的事。
大主教馬多克斯首先受到了處罰,被降職為執事,並在大教堂裡舉行了連續七日七夜的懺悔彌撒。接著他身邊的所有助手都受到了長達一月的禁閉處置。至於神父阿斯皮諾爾的事件,沒有做出官方的解釋,因為任何解釋都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事後當然也有暗中追查兇手的蹤跡,但最終還是沒有收穫,就好像那個兇手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公爵很多次推敲埃爾弗的態度,但還是不能確信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並且也找不到實際的證據。不論這件事是誰策劃的,那個策劃者都非常謹慎,因為接下去的好幾個月裡,策劃者再沒有後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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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第 237 章 。。。
公爵這一生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偏偏苛布里耶並不能算是他殺死的,但苛布里耶的死一直清晰地橫在他與埃爾弗之間。甚至安德雷卡死時他都沒有這麼清楚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送走苛布里耶時,埃爾弗那一反常態的激烈反應讓他大吃一驚,以至於那種印象深深留在腦海,時刻提醒著他埃爾弗是恨他的。埃爾弗還是那麼安靜,可是他覺得他變了,那張冷淡的臉與過去並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妄想,他總覺得那雙淡棕色的眼睛裡閃著某種惡毒的光。過去的埃爾弗不僅僅是單純,而且有一種理想主義的脫離現實的對一切漫不在乎的態度,這與公爵本人的骯髒庸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而吸引著他。可是現在,稚嫩的孩子已經悄悄長大了,就像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那張純粹的臉染上了種種世俗的神情,不知怎麼地反而更加誘惑他了。一再地痴迷,心底裡明知道也許埃爾弗永遠不可能回報自己一絲真心,卻還是不捨得讓他再離開自己。
又是一年過去,王國經歷了一個罕見的暖冬。最初的幾場小雪夾著細雨,沾溼了原野上的枯草,之後一直天氣晴好,連聖誕新年都沒再落雪,再加上接下來的二月末國王馬上就要滿十八歲舉行大慶典了,整個冬天氣氛都十分輕快。當然,公爵及其同黨自動隔絕在這歡快的氣氛之外。
冬日的尾聲,荒原上還是呼嘯著凌厲的北風,薄雲佈滿了天空,只露出些微隱約的金色日光。伊蘇呂堡南面的亂石路上,一行車騎遠道而來,就好像是在宣告對於不久即將來臨的明媚春光的樂觀與信心。伊蘇呂堡與其說是個繁華的貿易之都,不如說是個堅固的軍事堡壘,這一行人跋山涉水就算不疲乏,看多了路上的荒蕪景色也都有些煩悶了。
車上坐一個人滿臉不耐的男子,在漫長的旅途之後,一身暗紅天鵝絨的長外套壓得滿是褶皺,原本最得意的袖口的雪白長花邊也都捲曲得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平常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蓬鬆散亂。說起來這些倒也不算什麼,該不拘小節的時候他也是常常不修邊幅的,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從葛底斯堡前往伊蘇堡的這一段路程,對他來說實在太無聊。
當道路開始向前傾斜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片高地,最高處帶著鋸齒狀的雉堞環形城牆遠遠看去很像一頂童話般的王冠。那片高地背後是連綿不斷的略低矮的帶著青綠的起伏山巒,此刻顯得尤其可愛。男子百無聊賴地皺了皺鼻子,覺得鼻孔裡簡直像是塞滿了灰塵,巴不得到那綠色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