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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三人……”唐濘盯著那兩道遠去的背影喃喃道,“也許是門主在天有靈,保佑了他的血脈……也或許只是少年吉人自有天相而已。呵呵,呵呵……”
他自顧自笑著,弋傾文卻忽然別開了臉,一手捂住了唇,於是絲絲猩紅順著指縫滴落在了地上。
血在青石板上濺出,然後又一滴一滴匯聚到一起,以一種極優雅的速度蔓延開。
唐濘轉身看著弋傾文側臉嘔血卻仍不能維持一分高傲的姿態,便牢牢地看著,嘴裡卻說道,“你闖過唐臻、唐過、唐淆三人的陣,看來內傷嚴重,想必中毒也是不輕……你為何不告訴那位少年呢?或許……他會為你留下也說不定。”唐濘心裡明白,雖然剛才唐洵把話說得既狠又絕,但也只是一種手段,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手段而已……不把自己逼到絕境,不把他們和唐門逼到絕境,又怎會握有絕處逢生的生機?當時只要那位少年搖頭,他二人也斷斷不會為難他,更何況他還是唐纖的孩子……
“你還真多話……”弋傾文咳了一聲,血立刻在唇邊染出一分悲哀,“我說了,以文然的心性,更是闖定了唐洵那關……唐洵此人,心性不正,詭計多端,文然太善良了,遇到他手裡只怕會吃大虧。”
“所以你故意透露他是唐纖的兒子……”唐濘轉眼一想,立刻覺得不對。“難道你故意裝做一副要帶走他的樣子?”
弋傾文慢慢擦去血跡,笑了。
“是不是故意要因人而異……對唐洵是,對文然就不是了。”他確實想帶走文然,但情況不允許……是不是做給施文然看,還是故意要讓他感動於自己的真心……他自己也不曉得也分不清了。
“唐淆給你下了什麼毒?”
“呵呵……剛才有一點你說對了,也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確實中毒不輕,但內傷,咳咳,倒真是沒多重。看來‘情裂’……也不過如此了。”
“你中了‘情裂’?”
“不過就是兩月之內不得動情罷了……”弋傾文想著這兩個月內也許會發生的事,自言自語起來,“只要這兩個月心緒不要大起大落就行了……”
“若是‘情裂’的話,還忘弋樓主切忌生情,大喜大悲。”尤其在見到剛才此人因那少年而吐血的場面,唐濘更是忍不住關切道,“若情生,死滅,不得以內功相抗,更需將毒引入體內,若強行逼毒,功毀人忘。”
“這些不必你提醒……”弋傾文遙遙望著已見不到身影的遠方,此刻風過,在飄飄落花中彷彿還能聞到一些清香。
只要追尋著這絲香,此生此世,無論他走到哪裡,自己都一定能再追上。
“我說過了、文然……”他將下一刻就要吐出的血一點點嚥了回去,“我決定的事,無論你如何逼我勸我,我都會繼續做到最後,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說我弋傾文錯了,你都還是值得的。”
唐濘站在不遠處怔怔望著他略略孤單的身影,那沈默安然的樣子透出一股子決絕。他突然覺得,其實弋傾文真的一點都不像唐綃,而更像他的舅舅,唐纖。
當唐洵終於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自己時,施文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帶到一個想象中的什麼密室裡,而是一方開闊的天地。
這裡鳥語花香,隨處可見茂密的花草落葉,成片的是樹林有規律的排列在一起,從無數樹葉中透過的是無數道華日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臉上,即便此刻他已沒有什麼力氣再支撐自己,他仍然覺得這些光撫慰了疲憊的身軀。
他隨意找了棵樹靠坐在了地上,下面不知為何堆積了許多枯黃的樹葉。現在明明已近夏日,為什麼茂密的叢林中,會有這麼多不和諧的顏色。他抬起手半遮著眼睛,用來阻隔過盛的陽光。
透過指縫,他看見了唐洵用他那張始終有些詭異的神情在一步開外靜靜注視著自己。
就在施文然以為這樣的凝視會持續好久時,唐洵忽然朝他走近一步,然後,竟單膝下跪。
“唐洵前輩……你這是!”無奈他已經透支了全部的體力,想要去扶他,可自己眼前倒是一片發黑。
“前輩如果有事,施文然單憑吩咐……快快、快快請起,咳咳。快請起……”
唐洵紋絲不動,雖然他依舊嘴邊帶笑,卻笑著笑著就笑出了沈重的痛苦。
“我不是跪你,我是向門主下跪……可是門主至今下落不明,你既然說與他從小分離,那麼唐洵便不敢再抱有期待,門主想必是凶多吉少。”唐洵的眼中此刻浸滿了無望。
“自門主離去,我心已絕,再不為唐門盡一份力,我所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