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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能給予他們一線希望的孩子。
唐纖的兒子……
有多久沒見唐洵這樣認真了,認真到連他的笑都終於認真了起來。
唐濘心有慰藉。
就光憑他是唐纖的兒子這一點,就只光憑這一點,他們都願意重燃胸腔裡那寫滿了唐門的心火。
“你在威脅我?”弋傾文挑眉,眼裡似有一抹笑轉瞬漫開。
“難道他獨闖唐門陣是你威脅?”唐洵平靜地頂了回去,“如果不是,那麼是去是留將不是你弋樓主能定下的。”他看向還沒有開口的施文然,輕聲道,“在下絕非威脅更不是強人所難,只是門有門規,你既已闖過唐茗唐濘兩陣並得其認可,在下這關,你竟要抽身?唐門門主一位,對你當真這般不值一拼?”
“少來激將。文然,我們走。”弋傾文牽著施文然打算直接開殺,施文然卻站在原地不動。
“文然?”弋傾文回頭,見施文然低頭不語,默默良久,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留下?”
施文然點頭。
“你怎麼確定你一定能拼得過唐洵?你可知也許前兩次都是僥倖……你不要被他隨便一說就說得點頭同意,他就是希望你留下!至於那毒……”弋傾文冷冷一笑,“我弋傾文還沒放在眼裡。”
“你可以試試。”唐洵仍然笑,但眼光還是放在白衣少年的身上。
“傾文,他說得對。”施文然終於抬起頭,俊氣的雙眼中不是疲憊,從裡透出的光潤倒將他整個人托出一股神采飛揚。“都已經走到這裡,我沒有理由退出。否則,我之前所經歷的,統統都白受了。”他有些失力地靠著身邊的人,握住他那微顯冰涼的手,用很輕且帶著絲懇求的語氣慢慢說,“至於門主之位你該知道對與我而言,都是無所謂的……我說過我想幫你,那既然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走到底。試,就有一半的機會,不試,就一切都是空談,我也想有個交代……難道,你不想麼?”
“我不想!”弋傾文一把將施文然拖到面前,神色竟有一閃而過的痛苦,“文然……”聲音微乎其微,像是強忍著什麼卻還不得不說,聽在耳裡像一種混合了哽咽和嘆息的呢喃,“你知道我是如何闖過那三道門才找到你的……”
弋傾文沒有告訴他很多,也不想告訴他很多。
不想告訴他,其實自己已經身重劇毒,不想告訴他為了找到他,他是如何成為了任何一位唐門族長所必須經歷的重重試煉。
在施文然被折磨的六天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忍受另三道門的考驗。
“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慶幸幸好你選的三道門是他們、是他們……你不知道我多怕你就這樣死了,如果你死了,我要怎麼再告訴你,文然……”
我要怎麼再告訴你,我是真的想要忘記紋染的。
“那就讓我試一下吧……”施文然忽然覺得很想抱一下這個人,便環住了他的肩,甚至像哄一個小孩子那樣,緩慢而憂傷地拍了一下,“我不需要別人太多保護,我不習慣,你該明白的。”說完便放開了他,腳步不穩地走向唐洵。
唐濘立刻扶住他搖晃的身體,將手中的碗遞給他,“把這喝了吧,你現在身子太虛,很有效用的。”
“恩。”施文然不疑有他,接過一口喝盡,頓時覺得整個人多溫和不少,暖流入心。“我要怎麼做?”
“文然!”弋傾文輕喚。
施文然深吸口氣,想了想,終於最後地嘆了一聲,緩慢柔和,“弋傾文,你不懂。”你不懂我欠你很多,所以生與死對我而言不過就是選擇一種還給你的方式,我真的不介意死亡,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見樓挽風。
“我對不起你,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只要記得我現在對你說的。弋傾文,我對不起你。如果我死了,請替我代一句話給風析,讓他好好照顧樓挽風……你也不要難過,因為我死有餘辜。”他沒有回頭看弋傾文,怕看了心有不忍,只對唐洵點頭道,“我該做什麼,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認可?”
“跟我來吧。”唐洵笑而不語,順手便帶著施文然慢慢走出了唐濘掌管的範圍。
“弋樓主是明白人,不難看出唐洵的心思。唐洵已然一心希望這少年接任他父親的位置,便不會太過為難他……唐門重門,並不如外人所想那麼恐怖,唐茗一關雖說是武藝試探,但唐茗終究心軟,下不下狠手,更何況他還是唐纖的遺子……至於我這一道,所試之物更上與武功無關,只能說少年心地善良,人有善報,連選擇多讓上天不忍多加為難,硬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