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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然眨了眨眼,睫毛在眨動間刷過了他胸前的絲綢,那輕輕的觸感伴著耳邊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他明白,其實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沒有回答,於是弋傾文也不再追問,可是彼此明明是靠得這麼的近,擁得這麼地緊,而橫梗在他們之間的那條線卻怎麼看,都有種越來越深的感覺。
有你為我選擇……當他撫上自己這張他賜予的新的臉,施文然在心底冷笑。
怎麼可能?
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誰能為誰選擇,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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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剛才那對主僕很奇怪嗎?”南宮天寧和司徒焰在一家比較有名的客棧落腳,想起剛才那兩馬車上的人,司徒焰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要說僕的話……那姑娘看著也著實不像啊……”
“要我說,奇怪的地方不止那位姑娘,那個車裡的人更可疑吧……”南宮天寧回憶當時那人的那一瞥,還有點後怕,“江湖上有這樣一個人?可以讓我和你同時忘記說話,放眼如今江湖,有嗎?”那一瞥帶出了太多讓他們詫異的東西,那一瞥包含了警告、輕視、敵意……
“他是認識我們而這樣嗎?”南宮天寧不可思議。
“也許……”不過那人的眼神沒有讓司徒焰有認識他們的感覺,“那人衣衫的華貴,更甚你我。”
說到這,司徒焰捏起酒杯輕輕抿了口,突然轉個彎,問道:“你說,如今的江湖,若有一鳴驚人者,會出自哪裡?”
“嗯……”南宮天寧用筷子挑出一小塊魚肉送進嘴裡,細細嚼了兩口才說,“若非少林寺,自是傾風樓。”
司徒焰放下酒杯,笑道,“那麼唐門呢?
”南宮天寧也放下筷子,想了想,“唐門……嗯,我想唐門即便再關門藏才,也無人能出唐纖其右。”
“唐纖……”司徒焰眼眸深沈了下來,“你的毒。”
經由他這麼一提醒,南宮天寧扳下了臉孔,“‘銷魂’……他還會活著?”如果活著,那麼這個毒……
“世上能制‘銷魂’者,除了唐纖難道還有別人?”
“你的意思是……我中的毒,是唐纖所制,所以他還沒有死?”他順著司徒焰的話往下說,“是對唐門的復仇麼?”
司徒焰搖頭道,“也許是曲家也未可知。總之無論他是死是活,當年他下落未明是事實。不過……”司徒焰看著桌上的湯,卻不想喝,“不過你也不用特別擔心,就算他死了,只要有唐門玉在,一切都還有餘地。”
唐門玉……司徒焰嘆了口氣,覺得此次唐門一行,不會太過順利。要向唐門借唐門至寶,談何容易?但不管怎麼樣,天寧身上的毒總還是要解的。
他端起杯子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一種未知的暢然。
只是剛放下杯子的他卻險些將嘴裡那一口酒噴了出來。他半張著嘴開看著門外面朝他而走進客棧的三人,最後忽然無奈地低嘆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見好友一副驚訝到活像生吞了一隻雞蛋那樣,於是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南宮天寧頓時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說得不錯……”
☆、九.2
九.2 長長守候,奈何已久
悠然走進客棧的,是司徒焰和南宮天寧才見過一面的弋傾文。只見他輕輕撩起衣裳下襬,似乎是不願身上乾淨的服飾染上任何塵埃,跨過略顯偏高的門檻,然後回身去牽走在他身後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目端穩,與他身著一樣的白衣。少年任由他牽過,抬頭看了看這個客棧,眼裡閃出一絲很奇特的好奇。
司徒焰二人之前只看到了馬車裡的那個男人,卻並沒有見過這位少年,只是片刻前還聊著的人突然就出現在眼前,彼此都有些啞然。
此時正值午時,這裡是這個小城鎮有名的客棧,大堂內已座無虛席,只剩他們這張桌子還空下兩個位置。少年看著這唯一的空桌並沒有什麼動作,而牽著他的男人顯然不太願意與人同坐,他回頭看了少年一眼,那一眼看在南宮天寧的眼裡似乎是在詢問,於是等男人再回頭時,他已拉著少年走向他們。
兩人徑自坐下,男人沈默無言,與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二。少年倒是朝坐著的兩人點了點頭,這舉止讓司徒焰頓時生了好感,覺得這少年比他身邊那個男人要客氣得多。
於是禮尚往來,司徒焰也報以微笑。
“客官需要什麼